司宏陪著司桃去後院兒練拳,練射擊,司伋和段瑤兩人相視一眼,而後默契地一句話都不說,直接下了地下室的實驗室。
實驗室裏的男人,已經血流了幹淨,傷口還未結痂,因為段瑤給他注射的病毒,連基本的凝血功能都沒了。
活活被放幹了……
段瑤從櫃子裏拿出那瓶腐屍水,還未動手,被司伋給攔住。
“我來。”
怎麼忍心髒了她的手,怎麼忍心由她來做這些事情。
所有髒的事情都由他來做就好,她隻需要負責驚豔全世界就可以了。
段瑤退後一步,手覆上開關的位置,有專門的清除屋內氣味和煙霧的通風裝置。
司伋拔掉瓶塞,將藥水倒在屍體上,一切化作虛無。
當初為了給阿狼報仇而研製的腐屍水,如今卻成為兩人毀屍滅跡最好的助手。
無色無味,隻會有偶爾幾縷薄霧,經由空氣流通係統也都消散無蹤。
段瑤和司伋處理完實驗室裏的‘垃圾’後上樓,司伋先去洗澡,段瑤去後院看看司桃的練習情況。
一開始司桃由司宏,司煌,霍光赫等人聯合教,阿狼和段醇也教了她不少。
如今司宏和司桃對壘,竟明顯地吃力起來。
司宏打趣地開口。
“小祖宗,你這樣要是被別的男生瞧見了,嫌棄怎麼辦?會不會以後嫁不出去啊?”
司桃冷哼一聲,雙手叉腰,昂著下巴,自信滿滿的。
“無所謂啊,別人怎麼看我我才不在乎呢,隻要封陵哥哥不嫌棄我就好了。”
兩人又對打了幾局,司宏局局落敗。
司桃麵對司宏這樣的對手,也有些失了興致,沒了耐性。
再厲害再天資聰慧,到底也隻是個孩子。
性子還未定,總有撒潑撂挑子的時候。
司宏勸了沒用,便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段瑤。
能治司桃的,除了隔壁的封陵哥哥也就隻有段瑤和司伋了。
這小祖宗,除了這三個人,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
“怎麼不練了呢?你這還沒到一個小時呢。”
自從司桃出生,段瑤雖然也會讓她學不少東西,一部分是基於她自保用的,比如習武,比如射擊。
其他的都是憑她個人愛好學習,她不喜歡的,段瑤也從不強迫她。
哪像段瑤小的時候,媽媽逼她學了很多東西,還要每天抽背藥名藥效,外公還要逼著她學書法和水墨畫,僅僅因為外公自己個兒喜歡。
自己童年遭受過的不情願,段瑤是不會讓司桃再重蹈覆轍的。
可練拳,這是她必須要學的事情。
就算給她身邊派再多人保護她,也不如自己有自保能力強。
司桃指著身後的司宏,先告起狀來。
“司宏叔叔老讓我,打起來都沒勁。”
司宏尷尬地笑了笑。
“我真沒讓你,我從一開始就是全力以赴的,是你太厲害了,連我都不是你的對手了。”
司宏常年都守著地下拍賣場,那裏魚龍混雜,是離不得人的。
每次見司桃,都覺得她又長大了不少。
如今竟然連他都不再是司桃的對手了。
段瑤也看得出來,司宏應付得有些吃力,並不像是演出來讓司桃的。
“既然這樣的話,不如明天叫舅舅來教你好不好?”
“哪個舅舅?”
司桃舅舅可多了,阿狼舅舅,樸沃舅舅,段醇段峽段邱還有沒見過麵隻視頻過的段苳舅舅。
還有南城的霍光赫和霍瑞明,那是親舅舅。
“還能哪個,當然是你大舅舅了。”
說是大舅舅,那就是霍光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