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麼想到要幫慕思雪擦杯子的呢？
或許也沒有想那麼多，更沒有想過要吸引誰的注意力。
隻是這是他的工作。
他今天剛好被叫過來，剛好又看到金主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隻不過，這個漂亮的女人跟以往過來打發錢的中年富婆或者是被包養寂寞來尋樂子的二奶都不同。
她看起來，好像對他們感興趣，但又好像全無興趣，
點煙之間，眉眼裏都是濃濃的倦怠。
好像，倦怠了這個虛偽的世間。
這抹倦怠，配合她豔麗的妝容，反而愈發顯得她仙得不可一世，浮華閱盡，但她不屑一顧……
太美了，沒來由就挺想讓人接近她的。
杜桑也見識過不少女人。
他知道這種女人一看就很好強，不用想也知道，慕思雪根本就不需要男人居高臨下式的照顧。
她需要的照顧，無非就是在抽煙的時候給她遞一個打火機，天冷的時候。脫下自己的外套披上她的肩膀、再默默地退開……想喝酒的時候為她擦幹淨那些粗心的男人不小心倒出來的酒漬。
她喜歡的跟班，一定是知冷熱懂分寸的那種。
他想到這裏，鄭崐的人就來了。
“小杜，老板叫你過去。”
KTV管事的人走來。
杜桑錯愕：“可是我這邊還有客人。”
“就是找客人，你準備一下。她在洗手間那邊。”
杜桑突然興奮起來了。
包廂裏，單獨被客人叫走，什麼意思？
多半是要“開小灶”的意思。
不過，慕思雪剛才對他渾然沒有興趣，現在怎麼又單獨叫他過去了？
看來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杜桑嘴角掠起不經意自信地笑，臨走前，他還特意拿走了一個tt……
這些動作，自然都被蘇羽看在眼裏。
蘇羽今晚很低調，
滴酒不沾，更不跟這些零零後小男人有任何往來。
她獨居一隅，也就看得更清醒。
譬如那個叫杜桑的小屁孩，還以為思雪現在叫他去廁所是要幹嘛幹嘛呢……
很明顯啊，今天門口停著那輛5個6的邁巴赫齊柏林，一看就是鄭土豪的車。
沒有鄭土豪的蹤影，思雪又怎麼會“賞臉”讓這些小男孩進包廂呢？
……
杜桑走到洗手間門口，忽然，看到門口立著一個黃色的維修牌。
“裏麵的人……”
他剛想問，結果，身邊的人都退下了。
隻有廁所裏，隱隱傳來，動靜……
杜桑反應過來裏麵的人在幹什麼之後，瞬間麵紅耳赤！
裏麵的女人……難道是慕思雪？！
該不會是她喝醉了，沒等到她，被別的人……
想到這裏，杜桑直接衝上前：“思雪？？”
回答他的是一記重重的踢門聲。
“思雪是你叫的嗎？”
鄭崐不怒自威的聲音從裏麵傳來，杜桑瞬間就清醒了。
這是……
第一天應聘他的，總老板……
“對不起，我，我哪個走錯了。”
杜桑瞬間明白了。
叫他來的人，不是慕思雪，而是，鄭崐。
剛才那個叫他的人也明明說了是老板叫他過去，是他自己自作多情……
杜桑連忙離開了這裏，離開前，聽到鄭崐在裏麵冰冷無情地說：“明天你不用來了。”
杜桑咬牙，難過地走了。
室內，慕思雪睥睨著鄭崐。
其實剛剛他們什麼也沒做，
是鄭崐撓她癢癢，她才忍不住發出那些聲音的，她這人天生怕癢。
“可以啊你，淪落到欺負一個小男孩的地步。”
“我隻是欺負一切你招惹的雄性動物，”男人道，“你招惹小男孩我就欺負小男孩，你招惹老頭子，我就欺負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