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肴趁機把存的幹河粉、紅薯粉賣給他們一批,又隨意問道:“去交趾的欽差借了你們的船,可有聽說什麼時候回來?”
那士兵道:“這個還真沒聽說,小哥也想借船用?我們那閑船多著呢,不過不能隨便借與旁人用的。”
佳肴無奈一笑,你的閱讀理解不合格啊!送了一大把奶糖給他,佳肴沒再多聊。
不成想第二天這個士兵又來了,還帶了十幾個同伴。有些不好意思地對佳肴道:“昨天你給我吃的那個糖,還有嗎?我的同伴想買一點。”
佳肴一愣,你們這群軍中大老粗,竟然喜歡吃奶糖!簡直反差萌啊!連我家大哥二哥都不喜歡吃好不好!
那人一看佳肴表情,忙擺手道:“不是自己吃,他們都是家中有兒女的,想買一些過年帶回家吃。”
那十來人同樣七嘴八舌地誇道奶糖又甜又香,想帶回家給孩子們嚐嚐。
佳肴把人請到客廳,讓冰桃上茶和米糕,又上一盤子紅酥糖和奶糖。士兵們被這樣鄭重招待,都有些局促。
佳肴回到廚房跟雪藕商量:“奶糖做了多少斤?”
雪藕道:“除了給縣衙大人們的年禮,還剩有二十多斤,小哥不是說留著初一給上門拜年的孩子們吃嗎?我就多做了一些。”
佳肴道:“還有兩天可以做,把這二十斤都賣給他們吧!隻是多少錢一斤合算呢?”
後世的好奶糖幾十塊一斤是常態,還是那句話,若在帝都,她定論個賣,一文一個,專賣達官貴人!可這是新安,一文一個仍街上百姓聽了連撿都不敢撿。
估計表情會跟劉姥姥進大觀園,聽說吃的鴿子蛋一兩銀子一個的時候一樣!
奶糖用的石花菜幾乎不要錢,海邊一片一片的和海帶海草們長在一起。糖在新安同樣便宜的很,想想那甘蔗才一文一根就知道糖有多便宜了。
也就水牛奶貴些,再加上人工費。佳肴深思片刻道:“就賣二十文一斤吧!”
雪藕驚的手一抖,端的奶糖差點跌了:“二十文一斤!這比肉還貴呢!小哥,這麼貴沒人買的!”
佳肴笑道:“蚊香那麼貴,商人還不是照樣趨之若鶩。隻是在新安偏貴而已,在帝都,二十文一斤的點心都是次品!
反正咱們做的也不多,就定這個價!到是那紅酥糖可以便宜些,原料就糖和果幹堅果的,都是便宜貨。就定十五文一斤吧!”
待佳肴把包裝的紅酥糖,和拿四方薄紙像包餛飩一樣包的奶糖。大紅紗布做的福袋,正麵繡著金色的‘福’字,紅繩做的收縮口。
一袋裝一斤糖,先別說裏麵的糖,這袋子在集市上就賣一文一個!就這精致包裝,別說全新安,就是全嶺南都沒有!
福袋是佳肴兩個月前跟城中繡坊定製的,當時並不是為了裝糖,而是為了裝年禮用。
想著過年可能用得上,就一氣訂了幾百個。反正定的多便宜,算下來才兩個一文。就這冰桃雪藕還說,該讓她倆來做的,白花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