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期待的高三生活即將拉開序幕,唯一令人不期待的,大概就是學校通知的,開學考試。
因為上學年是線上授課,加上期末時候城市解封,學校就直接把期末考試延緩成開學考。
這樣導致了禾穗四人,直接相約去了圖書館,做考前的衝刺準備。
禾穗一直都記得自己之前對邵知安說的話,她要跟他考同一所大學。
按現在的成績來講,她還有一段距離,以至於現在她埋頭苦學,半點時間都不想浪費掉。
此時此刻,白暖暖把改完的例題扔給付馳後,正捏著筆一副猶豫的樣子。
禾穗偏頭看了眼完全不在狀態的她,低聲問了句:“你怎麼了?心神不寧的樣子。”
白暖暖捏著筆的手一緊,指節泛白,猶豫道:“我最近,總感覺有人盯著我看。”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報警了嗎?”禾穗一驚。
也是怪她自己,最近和邵知安成天膩在一起學習,竟然忘了白暖暖這麼重要的事情。
上一世白暖暖出事就是在這學期,九月開學,十月就突然來消息說辦理了休學手續,隨後給她發出去的消息全部石沉大海。
最後一次聯係到她,是在高考結束之後。
當時六月的陽光格外炙熱,帶著青春的蓬勃生機,昭示著他們馬上就要奔向一個全新的未來。
從考場出來的那天,禾穗首先接到的不是來自親友的祝福,而是來自付馳的電話,他說——
白暖暖跳樓自殺了。
禾穗直覺付馳可能知道些什麼,但每次談及此事時,他總是像一隻被割了聲帶的流浪狗,帶著滿身內疚把自己困在房間裏買醉。
和那時半死不活的邵知安一樣。
所以,這會不會跟她此刻的第六感有關?
看到禾穗明顯被嚇了一跳,影響到周圍的人,邵知安也詫異地從對麵抬起了頭。
白暖暖拽了拽她的衣袖,低聲道:“小聲點。我隻是有這種感覺,但是沒有發現什麼,我覺得可能是我最近太累了產生的錯覺吧。”
禾穗沒有說話。
這不應該是她的錯覺。
須臾,禾穗又問:“那你現在還有這種感覺嗎?從家離開到這裏。”
白暖暖一愣,仔細回想了一下,搖頭:“沒有。”
想是想到什麼,她補充道:“有時候我一個人在家,就會有這種感覺,有時候我出門兼職,也會有這種感覺。”
“僅僅隻是感覺,至於其他的,什麼都沒發現。”
“會不會是我壓力太大,太累了,都開始有被害妄想症了?”
禾穗麵色越來越沉。
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對自己熟知的環境突然產生危險預警,能讓白暖暖有這種感覺的,必定是真的有人在暗處,觀察著她。
“穗穗?你臉色怎麼這麼嚇人?”白暖暖問。
禾穗緩了緩心情,搖頭:“沒事,在想一些事情,先看書吧。”
今天的複習計劃已完成。
禾穗把付馳拽到一邊:“這兩天你送暖暖回家的時候,多注意一下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