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鯨仙仙在飼養員的指令下，在水裏歡快地翻身，尾巴用力一躍，跳到地板上。它盯著濕漉漉的夏北川，眯起小眼睛咧著嘴仿佛在嘲笑他似的。
“看來仙仙很喜歡這位觀眾，跟他開了個小玩笑，也給他帶來了小小的麻煩。”
主持人拿著話筒，做了個邀請的動作，“請這位觀眾上來舞台，給仙仙一個表達歉意的機會。”
在顧南清麵前，夏北川經常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可也不代表他是那種很好說話的人。
他剛要開口拒絕，就感覺到有人輕輕拽著他的衣角。
“你能不能替我摸一摸白鯨的頭？”顧南清湊了過來小聲說道，她的視線一直盯著白鯨沒有移開過，眼神中帶著期待的光芒，“我很想知道是怎樣的手感。”
“我把這機會給你，你親自摸一摸不就知道手感如何了？”反正他也不想上去，正好讓顧南清自己去體驗和白鯨近距離接觸的感覺。
顧南清回頭看了眼後麵人山人海的觀眾，社恐發作的她連忙擺手。
一想到自己將會成為全場焦點，她就頭暈目眩全身乏力。
“學長，拜托你了。”
“這是求人幫忙的態度嗎？”夏北川雙手環胸，斜靠在椅背上，目光輕佻又邪氣，淺笑的嘴角摻和著壞壞且令人揣摩不透的感覺。
他用手指挑起顧南清的下巴，“小姑娘撒個嬌換個稱呼，讓我高興了，這樣興許我就上去了。”
表情痞壞痞壞的，語氣中帶著桀驁風流，仿佛在捉弄顧南清。
顧南清咬著唇，她經常和林芊芊撒嬌賣萌，這個倒也不難。
隻不過在稱呼上……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喊夏北川。
喊全名吧，顯得沒有禮貌……
喊川哥吧，感覺不太合適，多少有點黑社會大佬的感覺……
直接喊名字吧，顧南清又喊不出口。
最後想了個折中的辦法，她雙手合十，眨巴著大眼睛，可憐兮兮地撒嬌道：
“北……川哥，我請你喝奶茶，求你幫幫我吧。”
夏北川是沒有想到，少女嬌滴滴的嗓音和表情殺傷力會如此龐大。
她眼若秋瞳暗含情，顰笑之間媚色天成，這一聲北川哥差點把他的魂震飛了。
大腦一片空白，隻有一聲聲的北川哥回蕩著，同時還出現了一個念頭。
無論顧南清想要什麼，就算是天上冒著熊熊大火，急速下墜的隕石，他也會親手送到她的麵前。
夏北川動作機械地站起身，昂首闊步地朝著舞台走去。
在飼養員的指示下，他站在舞台中央。
前麵就是座無虛席的觀眾席，即便隔著有一小段距離，夏北川隻一眼就能看到顧南清。
飼養員遞給他一個小鐵桶，裏麵裝了白鯨愛吃的毛鱗魚。
然後吹響哨子，把仙仙從水裏召喚出來。
仙仙趴在舞台上，在飼養員的指令下，它張著嘴發出了像是女人的尖叫聲，一邊叫著一邊用魚鰭拍打著台麵。
“仙仙這是在向你道歉，如果你接受的話，就給它喂兩條小魚吧。”
飼養員在一旁笑著跟夏北川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