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照片，就是那晚他們坐在酒吧外麵醒酒聊天時被人偷拍的。
這個人拍攝手法很刁鑽，利用錯位的角度，使得照片裏的一男一女看起來像是忘我地熱吻。
再往下拉，還有一些不實描述。大概就是說顧南清被人包養了，才足以支撐美術生高昂的花銷。
也許是中年大叔滿足不了顧南清，她同時還找了個俊俏的小白臉，不分場地的和小白臉調情。
夏北川氣笑了，真沒想到有生之年，他有幸能夠當一回小白臉。
還好帖子在審核階段就被艾喬用關係扣下來了，如果這些照片真的發布出去，他無法想象顧南清將會受到怎樣的冷眼與對待。
他撥通了艾喬的語音通話。
“怎樣，帖子看到了嗎？”艾喬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聽起來難得的嚴肅穩重。
“嗯。”
“有想法嗎？”
夏北川點燃一根煙，指尖抵在唇邊，“公司裏都有誰在？”
“前陣子不是弄了個新項目，現在全都在加班呢。”他的話，讓艾喬有點摸不著頭腦。
他們不是正在討論清清的事情嗎？夏北川怎麼突然關心起公司員工了？
夏北川噴出一口白煙，沙發上的平安調皮地揮舞一雙小肉爪，企圖抓住那些縹緲虛無的白煙。
他在煙霧繚繞中緩緩開口，“叫強子抓幾個閑的，麵向凶的壯丁，讓他們去榮大等我。”
“榮大？你知道是誰發的帖子？”
艾喬知道夏北川有本事，但是沒有想到他的辦事效率如此高。從她發消息給他，到現在，前後不超過十分鍾，他這就查出發帖的人了？
“查個IP而已用不了多久。”修長的手指撓著平安的下巴，平安舒服地眯起眼睛，“IP地址顯示在榮大，沒有別的信息。”
“隻這一點，足以知道是誰在背地裏搗鬼。”
艾喬拿出蘋果在衣服上擦兩下，張嘴咬了一大口，“對方什麼來頭？得多大的仇怨，用這樣齷蹉的手段搞清清？”
“還是說，對方是你的仇家？知道你和清清非比尋常的關係，故意拉她下水，隔山打牛？”
“算不上，一隻小蒼蠅罷了。”其實就算不查IP，夏北川也大概能猜到是誰要抹黑顧南清。
那一晚在酒吧和顧南清有交集的人，可不止他們幾個。
艾喬有點訝異，夏北川竟然沒有反駁她的話。看來，他和顧南清之間，還真的有點事情。
“學生？”
“嗯。”
聽夏北川的語氣，她的直覺告訴艾喬，即將有一場好戲要上演，她可不能錯過可以湊熱鬧的機會。
兩三口快速啃完手上的蘋果，艾喬粗糙地抹了把嘴巴，“我也要去榮大。”
電話那頭的夏北川沉思片刻，道：“可以，這件事別告訴莫城。”
“知道了。”艾喬自然知道夏北川的顧慮。
按照莫城那個偽君子的性格，如果被他知道，他們一群人去找一個大學生的麻煩，指不定又要抓住他們嘮叨個沒完。
背地裏艾喬都叫他訓導主任，訓起話來沒兩小時絕不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