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愛憐地拍拍陸務觀胸口,道:“我相信你。”
“如何相信,總要有點實際行動。”陸務觀瞬間張揚抖擻,走近一步,壓低身體,逼問唐婉。
“努力推理,不辜負你的……”唐婉頓了頓,憋著笑繼續說:“一番犧牲。”
陸務觀伸手摸摸唐婉的臉頰,忍不住跟著她一起笑。
“傾傾,口說無憑,立據為證。”
“就寫,若唐婉沒有推出完整布局,就以身相賠,彌補陸務觀的一切犧牲。”
“我相信傾傾知道怎麼以身彌補的。”
陸務觀摩挲著她的臉頰,看著手掌的臉頰一寸寸染上紅暈,才笑著把她壓入懷裏。
唐婉窩他懷裏,嘀嘀咕咕地罵著,突然覺得不公平,推不全要彌補,推全了也沒獎勵呀。
當即從陸務觀懷裏掙紮地抬起頭,問他:“若是我推出完整布局呢?”
“那我自然是以身相許,我知道傾傾最饞我的身子了。”陸務觀大言不慚,又振振有辭,實在是……
“不要臉!”唐婉忍著臉紅,戳著他心口罵。
此時,陸務觀注意到吳副將上場比武,便向旁邊的杜青峰他們點點頭。
杜青峰踏上台那一刻,整個空地都沸騰了,幾乎所有的將士都聚攏過來。
“杜將軍上場啦,你說能贏嗎?”
“你也不看看是誰,吳副將啊,縱橫沙場數十年,如果不是得罪了宮裏的得權宦官。如今,也該是一位將軍的。”
“唉。”旁邊的人忍不住歎口氣。
當年,吳副將年輕氣盛,一句閹人誤國,倒誤了自己的前程,數十年如一日地隻能是個副將。
“隻怕,杜將軍得輸了。”
“那將軍豈不是也要去開墾?”
“那……我還挺想看。”
將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齊刷刷看向杜青峰,有點期待將軍去開墾啊。
衛行之好笑地搖搖頭,看著鬧轟轟的人群,倒想起了張仲祿,如今隻他一人留在臨安城中穩定後方,辛苦他了。
“若是張仲祿來了,這會,他該吆喝著開賭局。”
一時也來了興致,轉頭看向陸務觀,“你賭誰贏?”
“自然是杜青峰。”陸務觀輕笑,語氣堅定,毫不遲疑。
杜青峰雖有些吊兒郎當,但對練武一向認真刻苦,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卻從沒說過一句苦。自小就拿著木劍,嚷嚷著要和杜大將軍上陣父子兵,一起殺敵。
誰輸了,杜青峰也不會輸,他會拚盡全力,做和他父親一樣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