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色,光聽起來就不是什麼好名字。

頂樓包房內,隻有玄關處一盞黃燈開著,空氣中盡是曖昧的氣息。

江似霰跟陌生的男人在床榻上纏|綿擁吻。

今天是她出獄的日子,也是柳青書訂婚的日子。

和柳青書在一起四年時間,她身為江氏集團審計經理,在那場重大的工程事故後,替這男人背了鍋。

他說,霰霰,你一出來我們就結婚。

可這三年牢獄,她沒等來柳青書的探監,卻在出獄當天等到了這男人跟別的女人訂婚的消息。

她不是笑話是什麼?

給別人做嫁衣倒是做的誠懇,殊不知自己早就千瘡百孔。

揣著為數不多的錢在酒吧買醉。

酒精上腦,醉|欲纏身,跌跌撞撞地被陌生男人帶進了樓上的包房。

“專心點。”

身上的男人狠狠掐了一把她的腰身,惹得江似霰一陣痛呼,差點疼出了眼淚。

她與柳青書四年,一直保持清白之身,那男人卻跟別的女人滾|床單。

那她也沒必要故作矜持!

正要幹柴烈火之際……

男人的動作忽然停止了。

“第一次?”

江似霰身體僵硬一下,害羞著靠在男人的頸窩處點點頭。

男人從她身上離開,“啪”的一聲,打開了床頭燈。

江似霰也清醒不少,終於看清了男人的容貌。

心頭一滯。

在樓下喝得太醉,看人都帶重影,沒想到剛才與她纏在一起的竟然是顧銘乾。

顧氏集團太子爺。

年僅28歲就登上了福布斯榜全球百強,黑白通吃,背後的勢力更是不容小覷。

江似霰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招惹上他的。

曾隨父親參加豪門酒會的時候,江似霰有幸見過他一麵,當時隻覺得這人隻往桌旁一站,就被無數的光環包裹。

一眾富家子弟頂多算星辰,而他耀眼如正空明月。

這樣站在頂峰的人物,身邊肯定美女無數。

能和她睡在一張床上,無非也是酒精上腦罷了。

顧銘乾不愧是商界公認的冷麵閻王,即便是經曆了剛才的一番糾纏,臉上也看不出任何表情。

側臉在燈光的映射下如精心雕刻過的一般。

江似霰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這男人站在神壇,而她隻是一顆沉進海中的沙礫,能說上一句話都算是上天恩賜。

顧銘乾點了根煙,靠在床頭。

煙霧嗆的江似霰輕咳了一下。

剛喝了酒本身就有些反胃,聞到煙的味道,她險些要吐了。

男人眼神一暗,將煙頭掐滅。

穿好襯衫,走到窗戶旁開了個縫。

“穿上衣服吧,我帶你去吃點東西。”

散亂在地的裙子被他撿起來扔到江似霰身上,男人卻轉身走向了浴室。

酒店浴室的玻璃牆上被一層不太透明的磨砂紙包著,伴隨著淅瀝瀝的水聲,江似霰好像猜到了他在裏麵做什麼。

臉更紅了。

……

原來整個靡色都是顧家的產業。

上下加起來總共六層,一層是酒吧,二樓至五層是客房,六層是個頂奢的餐廳。

深夜將近十二點,餐廳內燈火通明。

還有不少的客人在用餐。

包間內,江似霰看著窗外時不時閃過畫麵的廣告屏幕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