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顧芝溪沉醉於睡夢中，完全忘記昨日跟霍誠說過的話，正夢到高潮部分，有人在搖她，動手打了一下繼續睡覺。
“小溪，起床了，我們今天要出海。”
何煙不屈不撓繼續叫著，看實在沒辦法，隻好把鋪蓋掀開。
好冷！
雖然是9月份的天，白天太陽火辣，熱得人想把衣服脫了，到了晚上又恨不得多添幾件衣服，這矛盾的天氣搞的人心情也變化莫測。
顧芝溪實在被磨得沒辦法，隻好模糊睜開雙眸，手被何煙拉著提了起來，坐在床上清醒了好一會才恢複理智。
腦子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總得來說清晨的腦袋總歸不太清醒，終於想起來了。
她約了霍誠一起出遊。
這件事是一早就定好，要是霍誠解釋不清楚，她也好趁著這個機會放鬆一下心情，可現在完全變了一個樣子，成了他們的第一次約會。
她趕緊撐起身子，弓著腰去拿床頭放著的衣服，套上衣服後就下床了。
顧芝溪赤著雙腳，腳底觸底冰涼涼，五爪蜷縮抓著地，跑到浴室裏，看著牆上懸掛的鏡子。
鏡中的她五官精致，不施粉黛卻也豔麗迷人，剛起眼眸朦朧，眼尾帶著一絲沒睡醒的慵懶。
“小煙，你說我漂亮嗎？”
何煙聽著她凡爾賽的提問，當場想給她一圈，“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怕引起何煙的仇恨值，沒有多問，她美而自知。
她很美。
出門時，她們隨手把準備好久的泳衣一起拿上了，萬一用得上呢！畢竟是來海邊不遊泳，似乎對不起自己。
完全忘記她們是旱鴨子的事實。
酒店門口，霍誠他們在門口等著，黑幕還籠罩著大地，某處有一絲破曉之光打破黑暗，昏黃的光線如絲線勾勒出一幅水墨畫。
顧芝溪下樓梯就看見霍誠了，一觸及就移開視線，多停留幾秒就害羞。
這是他們意義上的第一次約會。
霍誠似乎裝作很嚴肅，跟傅尋他們相比透著一股穩重踏實。
她悄悄瞧上幾眼，等走近後才發現霍誠是真的帥氣，明明已經見過他很多次，還是能被他的美貌折服。
他的手似乎還有不便，用一根肩帶固定著。
看見她們來了，蘇以寒開始嘰嘰喳喳吐槽，何煙一掌拍過去，他就停嘴了。
她注意到傅尋身旁站著一個女生，栗色海藻般的發絲自然垂在肩頭，看見她時，對她頜首一笑，她也回以微笑。
霍誠看見她走來時就自動移到她的身邊，似乎長時間都沒有理會他，他指尖勾了一下她的掌心，似電流流過她的手臂。
下一秒，她的手被握住。
後麵一截路都沒有意識，上輪船時，霍誠將她的手放開了，先抬腳踏上去，麵對她伸手。
有風拂過，她抬眉，霍誠曲著身子麵對她站立，即將升起的朝陽在他身後的地平線下，她伸出手放在他的掌心，被牢牢握住。
他們先在裏麵休息，裏麵容積很大，有一麵對海的沙發，她拿出手機抓拍日出，朝海之下緩緩升起，顧芝溪覺得今早上也不算白起來了。
“這麼好看嗎？”霍誠湊近她的耳旁，身子前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