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中榻前隻一盞燭火,流光浮動,曖昧氤氳。
被一把扔在榻上的白心蕊緊急製動,衝向榻邊卻被程淩恩堵了個正著。
“又要跑?”程淩恩解下外袍,“再後悔我就真容不下你了。”
“不不不,將軍,當務之急是要救長姐!而且你看我們三書六禮什麼都還沒弄好呢,這是不是不太合適......”白心蕊見外逃不成,隻能朝床榻裏退。
“嗬,今日本就是你成親的日子,三書六禮秦大公子不是都替我給過了?那我就替他圓房如何?”
我靠,金毛變狼狗了。白心蕊咬牙。
為了報恩和義氣,我付出太多了。
程淩恩單手將她拎過來,即便白心蕊想逃也實在是實力懸殊,對著他又不能用水鬼。撩開她脖頸邊的碎發,拉扯她右側的衣襟鬆散開來,未等白心蕊一巴掌打過去就一口咬在了她右肩肩頭。
刺痛。
白心蕊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的虎牙在用勁。
而程淩恩也在結結實實咬了一口後鬆開了白心蕊,剛鬆開時嘴角還有血跡。
程淩恩退開床邊,“給你蓋個戳,免得你反悔。”
此時他說話又溫柔饜足了,占了便宜還驕傲的狗是這樣的。
“那現在可以去救長姐了嗎?程將軍。”白心蕊叫他名字時,咬著牙一字一頓從牙縫裏擠出來,腦子裏也想著還他一口。
這人背著她整理衣服,又是不言不語不答話的。
光著腳跳下床,也不整理衣襟,衝到程淩恩麵前抬頭挺胸,非要他看看自己留下的牙印。
“我要現在就去秦家。”
“好。”
這麼爽快?白心蕊狐疑地看他。而程淩恩隻是斜眼看了她這淩亂的樣子,挑了挑眼角,忽而又伸手去理白心蕊的衣襟。她想退,又被拽著衣領輕巧的帶了回來。
跟逗貓一樣。心情很好的樣子。
突然心情就好了……咬我一口心情就好了?明顯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我們怎麼去,你能帶兵嗎?”在你識海中,我不便使用水鬼力量,多少有些掣肘。
“深夜帶兵不合適,為夫親自去一趟。”
“深夜帶倆巡邏兵不是很正常?要是他家耍無賴也方便回來叫人啊。要不還是帶吧?”
程淩恩看她那托腮沉思的樣子並不好反駁。
畢竟……
錦官城,秦家後院。
“原來你是搞夜襲啊……”白心蕊瞅著扣著她的腰把她摁在房頂觀察的程淩恩。
程淩恩不看她,手上又使了點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