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眼前人說不通,非是一副莫名其妙的醋味樣子。
想來自己與他也好,與程池也罷,想相識不過一日,往日交際不過是退婚一事,怎麼就能莫名的這般在意?
這種缺乏邏輯過家家一般的情景在白心蕊眼前如同劣質麵團一般朽爛難以嚼咽,無法代入情境之中,對程淩恩的遷就也隨時減少,心裏不想著順著他,那副刻意偽裝的遷就樣子馬上就要垮下臉來。
卻沒等白心蕊流露出馬腳,眼前的環境就大變了樣子,以程淩恩的眉間為軸心,空間如漩渦狀般扭曲了形狀,方才還吵擾的蟬鳴聲音全部消失,原本站穩的身子也發了麻,不住地自發想往下墜。
麵對這樣的異常,心髒如擂鼓般仿佛要捶破胸口的皮膚,甚至連著自己的腳也開始變形壓縮,意識到這點後白心蕊徹底站不穩了,狠狠的栽倒在地上。
天與地揉作一團,莫名的恐懼襲上心頭,這兩日深深壓在心底,刻意無視的恐懼幾乎就要冒出頭來。
白心蕊本能被這種即將失控的不安全感驚喝道,狠狠的咬向舌側。疼痛讓她的理智回籠。
什麼情況?
這次情況特殊,和之前進入自己識海降伏水鬼不一樣。白心蕊是借助魏苛和魚百裏的幫助,利用程池的識海作為橋梁追蹤被勾走的魂魄。
嚴格來說現在不是程池深處識海,而是身處勾魂者的老巢。萬千變化都是虛妄。
可一切是這般的真實,又不可抗拒。身體一時被撕扯,一時被擠壓。受不住這反複的折磨,白心蕊欲要召喚出水鬼跟這力量源頭撕破臉,下一刻空間裏就炸響久違的人聲,撕破了腦中的混沌。
“蕊姐!我蕊姐還活著嗎?!”
魚百裏的聲音莫名混雜著雞鳴聲,尖刺入耳卻能分辨是那不著調的公鴨嗓。
“蕊姐!我姐不能沒了啊!”
......
“魚百裏,說人話。”
白心蕊哪裏知道現在這是個有靈智的鬼東西在作祟,還是什麼他們那行神神鬼鬼的空間法術,喊那麼大聲音,萬一招惹什麼怎麼辦。
雖然這幾日自己不斷獲知另一個世界的知識,但是並不代表她能完全融入,理智在崩盤的邊緣遊蕩。
但魚百裏像是沒聽見一樣,照樣扯著嗓子喊。
“蕊姐!”
“喊那麼大聲幹什麼!叫魂啊!”
幹脆就破罐子破摔,白心蕊從嗓子裏噴出一句獅吼一般的威嚇。吼完之後倒是沒那麼怕了。
那邊的公鴨嗓聞言後不生氣,反倒是語調裏笑開了花似的。
“我的蕊姐!總算聯係上了......這都過去一個多小時了,我這可不就是叫魂嗎!”
“現在這空間怎麼回事,那勾魂的東西發現我了?”白心蕊左右臂膀使了使勁,卻還是沒能掙脫開這空間擠壓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