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荔怔怔地望著麵前高大俊美的少年。
這一瞬,那些不斷在她腦裏不斷叫囂著的不安惶恐像是瞬間被按下暫停鍵。
心跳,在不自覺中開始加速。
為什麼......他會對她這麼好?
那時候的薑荔還不知道。
從她那一次的挺身而出,就讓全世界最桀驁難馴的少年肯心甘情願為她俯首稱臣。
“先過去找老王吧。”
霍馳抬起手,有些粗糲的指腹動作輕柔地抹了抹她紅紅的眼角,“我家小荔枝的眼淚最珍貴了,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流出來。”
要流,也是要在他的懷裏。
“不管發生多難搞的事情。”
他認真地望著她,低沉的口吻每個字都凝滿著令人觸目心驚的執著,“哥哥都幫你頂著。”
“.....好。”薑荔揉了揉雙眼,點點頭。
剛才搖搖欲墜的勇氣,再次因他緩緩恢複。
霍馳望著薑荔漸遠的身影,俊容上剛才那些溫柔一下被冷戾取代。
他快速拿出手機,撥通了江一航的號碼。
那邊正在網吧激情排位的江一航:“馳哥,咋啦?”
霍馳視線淩厲地望著前麵被破壞得麵目全非的畫,眼中的冰冷越發濃鬱,“現在馬上給拿台電腦過來。”
—
監控室裏。
得知此事的王有幸馬上申請調查當日時間的監控。
但由於攝像頭並沒有正麵對準畫繪板的地方,再加上那時候是晚上。
所以不管怎樣將圖片放大,都隻能看到一個很模糊的身影。
“唉。”王有幸皺了皺眉,“不行,完全看不到這個人的樣子。”
他不忍心看到自家崽子們失望的表情,便提出個建議。
“學校肯定不會因為這事,就大費周章全校搜查,要不這樣吧,咱們的情況比較特殊,老師這就向主任申請,多額外給你們一些時間,重新再畫吧。”
聞言,薑荔攥緊掌心。
這幾天她們為了完成這一張繪畫,都站在烈日的高溫下,一筆一劃地認真構思和上色。
結果眼下卻被個連誰都不知道的凶手,將她們這幾天的心血全部都前功盡棄。
就算能重新擁有重畫的機會那又怎樣?
她們幾乎不可能再有第一次畫的那份感覺了。
甚至可能還會隨時麵臨著第二次重畫會不如第一次版本的崩潰心情。
“氣死我了!”
一向性格樂觀的蔣甜也忍不住哭了起來,“明明被破壞畫的人是我們,為什麼到頭來我們這一群受害者還要吃這個死虧啊!”
“等等!”
這時,一直盯著監控畫麵的薑荔突然發現了什麼。
她指著上麵另一個時間出現在通往繪板地點的那道身影,“這個可以看到正臉,王老師,可以幫我們放大看一下嗎?”
聞言,王有幸握著鼠標,點開了上麵的攝像畫麵,放大。
這回,上麵那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清楚地出現在大家的眼前。
薑荔定睛一看,眉眼頓時冷了下來。
是徐安悅!
為了讓各班能夠方便進行創作,所以學校特意將那一處較為偏僻的空地作為他們進行繪畫的地方。
每一處都已經規劃好了每個班級所在的位置。
而徐安悅走的這一條路,則是通往她們的繪板地點必經之路!
“凶手肯定是這個人!”
李葵一臉激動指著道,“不然她幹嘛莫名其妙要在放學這個時間,走去我們畫畫那裏!”
“冷靜。”
王有幸無奈提醒,“這隻能證明這同學經過這個地方,至於她有沒有破壞你們的畫,我們根本就沒有證據。”
唯一能證明出現在繪板前那道身影是不是徐安悅,卻畫麵模糊,完全看不了麵容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