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周從兜裏掏出兩顆薄荷糖,撕開包裝袋丟到嘴裏,把另一顆遞給嚴嬌,“吃嗎?”
“謝謝。”嚴嬌接過來,也學著他的樣子。
冰涼的薄荷味充斥口腔,倒是緩解了早晨吐過的不適感。
“他特別聽話地服從了指令,過了一個星期吧,他才出來。”
沈從周說著笑了下, “當時我們都以為見不著他了,哭得可慘!”
“那之後呢,他一定很不服氣吧。”嚴嬌猜測道。
“對,他是很不服氣,但他不說出來,在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周時清都和以前一樣,那群人過來挑釁他也不在意,直到有一天...”
沈從周頓了下,嚴嬌也好奇地抬起頭,聽他接著往下說。
“我看見他把之前欺負他的那群人,懟到牆上狠打,眼睛裏是與年齡不符的陰戾,最後都進醫院了。”
“......”
沈從周看著她笑,“後來我才知道,他小子私底下去練散打和搏擊,一群保鏢陪練,就為了撈回本。”
嚴嬌怔了下,好半天才找回自己聲音,“他還...挺厲害的。”
“是啊,周時清最擅長的就是隱忍,他會把所有事情權衡到最佳再去解決。”
說完,沈從周深吸一口氣,“這種人呐,隻能做朋友,當敵人會死得很慘!”
餘光裏黑色車影越來越近,嚴嬌朝遠處望過去。
陽光有些刺眼,她伸手微微遮住眼睛。
車停在麵前,車窗落下。
“上車。”周時清側頭說,“還有,你們剛才聊什麼呢。”
沈從周呲著個大白牙,欠揍地笑,“給你老婆介紹帥氣鮮嫩的小弟弟呢。”
周時清勾起唇角,笑意不達眼底地說,“是嗎,忘了告訴你,前幾天沈叔叔打電話給我,你要和雲田七結婚了,恭喜你啊。”
“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沈從周大驚,笑容蕩然無存。
“放心,我一定去喝你的喜酒。”周時清又不緊不慢地補了句。
嚴嬌此時已經坐上車了,她也好笑地看著車外失神的沈從周,“七七是個很好的女孩,你可要好好對她。”
沈從周暴走,“我也是個很好的男孩!”
回應他的,是黑色車身“咻”地一下在麵前消失。
......
宜中位於市中心,是個繁華的地段。
為了避免交通擁擠,周時清把車停到了不遠處的廣場上。
嚴嬌走到校門口時,保安大爺正靠在搖椅上,眯著眼睛聽小曲兒,好不愜意。
和他說了自己是宜中校友,近期有個宣傳片要拍,提前來采景,大爺就放行了。
進到校園裏後,嚴嬌小聲說,“沒想到還真讓進。”
是周時清教她這樣說的,本來嚴嬌都做好了翻牆頭的準備。
“宜中每個月都會有很多校友來校辦事,一開始他們還會登記,時間長了說一下就能直接進來。”
周時清輕聲解釋道。
“哦...”嚴嬌點點頭。
宜中很大,近幾年又建了兩座教學樓,除此之外,和之前倒沒有多大的變化。
他們從被北樓爬樓梯上到天台。
嚴嬌指著不遠處的操場說,“以前我經常一個人來這放空,這個視角正好能看見他們打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