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辭死了。”
“她死時，二十四歲。”
這兩道聲音，就像是魔咒一樣，揮散不去。
夢魘中，厲蘅衍不停的搖頭，額頭上大汗淋漓。
他薄唇呢喃：“不，她沒死，辭辭沒死……”
門外的守夜管家按時查房，聽見屋子裏男人痛苦的嗓音，怕厲總病發，急忙喊：“厲總，您醒一醒。”
厲蘅衍眉頭緊皺，神色痛苦萬分。
管家無論怎麼喊，都叫不醒。
“快去喊醫生，厲總他又夢魘了！”
———
黑色床單的床上，厲蘅衍緊閉雙眼。
瞎說，誰說他的辭辭死了。
他的辭辭，他的沈南辭明明穿著一身白裙，手捧著鮮花，活生生的站在他麵前。
下一秒，人群卻突然亂起來。
一聲驚恐的尖叫：“殺人了！”
畫麵一轉，剛剛站著，回頭衝他一笑的沈南辭，滿身是血的躺在他的懷裏。
她身上中十幾刀。
刀刀致命，傷到要害。
滿身的血，滿地的血，染紅了沈南辭的白裙，染紅地麵，也染紅了他的白色襯衣。
還有他的手。
“不，辭辭……”
厲蘅衍哀求，聲音顫抖，緊緊的抱著懷裏的沈南辭。
“沈南辭，我不準你死！你把眼睛睜開！”
“沈南辭！你聽到沒有！”
“辭辭，求你睜開眼睛……我錯了。”
“我錯了，我再也不逼你、惹你掉淚……哪怕你不愛我也好，不準死！辭辭，我不準你死！”
懷裏的女人緊閉雙眼，眼角滑一滴淚。
她的手無力垂下去。
厲蘅衍渾身僵硬，隨即身體控製不住的發冷，顫抖。
懷中人，身體一點點冰冷下去。
“不！！！”
厲蘅衍眼眶疼的發澀，心髒痛到無法呼吸的地步。
不顧周圍人的尖叫和混亂，他抱起沈南辭。
耳邊，是娛樂圈頂流女星蘇青暖的聲音，“蘅衍，你這樣嚇到我了。可是，沈南辭隻是你的秘書……”
厲蘅衍聽不到。
蘇青暖拉著厲蘅衍胳膊，急急說：“沈南辭被捅了十幾刀，怕救不活了……”
下一秒。
厲蘅衍吐出一大口鮮血。
吐在了停止呼吸的沈南辭臉上。
機場旁，帝都商業王國這個出名冷漠無情，手段冷酷狠厲的男人，雙眼紅透。
他小心珍視，又無比愧疚後悔的，抱緊了懷中的女人。
他抬手，溫柔的擦幹沈南辭臉上的血。
埋下頭，男人抱緊沈南辭，低求：“別死，別離開我……”
沈南辭，沒我的允許，不準你死！
你聽到沒有！
———
厲蘅衍在一股疼痛中，帶著萬念俱灰的眼神醒過來。
“厲總，您嚇死我了！”
“厲爺，你是不是，又夢到沈小姐了？”
聽到沈小姐三個字，厲衡衍徹底清醒。
他閉著眼，聲音冷到極致。
“滾！”
一行人生怕厲蘅衍發怒，忙退下。
醫生重新開了加重抗抑鬱焦躁的藥。
外麵。
碰到管家，醫生歎息：“厲爺他……”
管家神經一緊：“最壞的消息是什麼。”
醫生歎氣，惋惜：“厲爺他得了心病，沈小姐的死，讓厲爺生無可戀，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也就是，根本無藥可醫。
除非……
沈小姐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
連續一周，厲蘅衍的情況越來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