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辭懶懶的勾著厲蘅衍脖子，一副茫然的表情眨了眨眼，故作不懂問：“什麼是美人計啊？”
說到美人計，沈南辭輕笑，“哎。”
“你又不是君王，我也不是敵國派來禍國殃民的奸細，我對你又沒有圖謀，我就是跟我的男朋友撒個嬌啊。”
沈南辭語氣低柔，“不可以麼？”
尾音上揚。
在厲蘅衍看來，沈南辭這哪裏是撒嬌啊。
分明就是誘惑他！
厲蘅衍微微歎口氣，“你就真的這麼想去，想到要拿自己做犧牲呢。”
沈南辭心想，這算什麼犧牲啊。
她跟他現在是男女朋友。
情侶關係。
並且，他們也都發生過關係了。
真要發生點什麼，那也是合理的，合法的，不算什麼丟臉的事。
你情我願的啊。
犧牲什麼？
嚴重了。
沈南辭就想問一問，厲蘅衍都碰過她了，反而，在兩人明確了戀愛關係後，他倒是有意無意的躲閃回避。
他一直不碰她。
沈南辭更懷疑，厲蘅衍是不是隻是對她負責的想法。
厲蘅衍真要對她有那方麵的想法，他完全是不需要克製的，她沒說不願意啊。
又或者……
他是不是，身體哪裏有毛病？
他不行？
沈南辭心裏想，嘴上可不敢這麼說出來。
“厲蘅衍，你到底答不答應？我是你的秘書，不是你圈養在身邊的情人，你這不讓我做那不讓我做，我掛著沈秘書這個職位名號，我都覺得對不起……”
對不起國家和人民，太誇大了。
“我對不起我一天吃的三頓飯，我會內疚。”
“我內疚，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就會焦慮。”
“人一旦焦慮，就發掉頭發，然後睡不著覺吃不好飯，時間久了，這個人的身體就會跟著出問題。”
“而且，沈安就覺得我是個沒用的花瓶，是個廢物，比不上我的兩個姐姐。”
“厲蘅衍，我不想毫無價值的活著。”
“當初我來厲氏集團應聘，一方麵是因為你的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我就想靠自己，好好努力的工作，用自己的能力在厲氏站穩腳跟，遠離沈家。”
沈南辭一口氣說很多。
語氣卻不激動，很平靜。
沈南辭知道厲蘅衍不想讓她辛苦的做事，可又不會放她走，他對她的占有和掌控欲，超出了她的想象。
但沈南辭沒有很反感。
她在心平氣和地，跟他商量。
跟他談。
沈南辭：“厲蘅衍，你不僅是我的老板，還是我沈南辭的男朋友，是不是？”
厲蘅衍：“是。”
“作為員工，我沒辦法命令自己的老板，也付不起高昂的違約金。但是，作為女朋友，我是不是，可以請我的男朋友尊重我？”
厲蘅衍：“我很尊重你。”
厲蘅衍目光柔軟，但態度沒半點妥協：“但是辭辭，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不能離開我。”
“這是我的底線。”
沈南辭歎息。
說了這麼多，她說的都是廢話。
沈南辭點點頭，說：“那行吧，我辭職。”
“辭職？”
接下來，厲蘅衍說的話，跟沈南辭預料的一樣。
男人淡定從容說：“你的工作合同簽了十年，十年內，隻要厲氏不放你走，你就走不了。非要走的話，違約金很高，你付不起。”
沈南辭哪怕知道這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