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蘅衍沒說話。

家主沒開口,自然還要繼續打。

下麵的人,生怕厲蘅衍不滿意,覺得沒吃飯似的,都卯足了勁兒。

鞭子抽的非常的用力。

“啪!啪!”

沒多久,傳來淒慘的女人悶哼叫聲。

被打的遍體鱗傷的女人,再也支撐不住,倒在地上,嘴角溢出鮮血。

“厲少,饒命……”

“厲少,我……再也不敢了。”

厲蘅衍身後的保鏢,有點兒心軟了,看著不忍心,真的怕這女人會被折磨死。

這女人,以前幫助過他。

忍不住,想要替她說話。

跟厲蘅衍求情。

“厲少,再打下去,恐怕人就沒命了。”

況且,也沒犯多大的錯。

也就是……

把沈三小姐的手掰錯位而已。

不至於這麼狠的往死裏弄。

厲蘅衍淡淡道:“怎麼,你心疼了?”

保鏢看到男人臉色,沒敢再說什麼。

不是心疼,是這女人雖然是個練家子,可終究還是個女人身骨。

先是在冷水裏泡幾個小時,後來又被鞭子抽大約幾百下。

沒死,就算是命大了。

厲蘅衍淡淡掀眼皮,目光涼薄,冷漠開口:“沒昏迷之前,繼續。”

沒人敢說什麼。

鞭子揮起,又開始抽打。

在場的人,都心裏有數,誰讓這個女的不長眼,惹了不該惹得人,得罪了厲少。

厲少心狠手辣,冷酷無情。

對待女人,他一樣。

並不會心慈手軟。

地下室裏痛苦的哀嚎聲開始慢慢變大。

一切折磨,才剛剛開始。

直到地上女人昏迷過去,被扔水裏。

厲蘅衍才起身。

男人沒回頭看,一言不發的整理衣服。

麵無表情離開。

———

沈南辭做了一夜的夢。

夢到因犯了錯誤,被沈安體罰,跪在屋簷外頭,沈宜夏和沈宜湉穿著漂亮的裙子,一邊喝奶茶一邊嘲諷她。

旁邊還有男生經過。

沈宜湉故意大嗓門說:嘖嘖,真是個小可憐呢。

沈宜夏笑:對喔,跟隻可憐的小花狗一樣。哎,誰叫你命不好。

……

夢到不小心打碎了一個花瓶,沈安要餓她三天,她滴水未進。

實在快要扛不住的時候,沈宜湉“好心”的朝窗口丟進一個帶肉的骨頭棒到地上。

餓的頭昏眼花,正要撿起來吃。

也顧不得髒不髒。

突然,一隻狗從門縫底下鑽進來。

吠了兩聲。

叼走肉骨頭。

沈南辭為了不被餓死,從狗嘴裏搶食,還差點被狗咬到。

沈宜湉捂著嘴的嘲笑聲:啊,快看啊,沈南辭在跟狗搶骨頭吃,寒磣不寒磣啊。

沈宜湉:真是丟臉。

沈宜湉:還真是隻狗,丟死人。

……

夢到十六歲那天,學校晚上舉辦晚會,她穿著漂亮的白色長裙去舞蹈室演練。

在穿鞋的時候,腳猛地一痛。

鞋子裏,有一顆鋒利的釘子。

不知道是誰放進去的。

她的腳,紮傷了。

流了好多的血……

……

釘子紮穿腳底心的痛感,讓沈南辭身體一抖,從夢境裏驚醒。

她睜開眼,眼底還有驚懼。

看到天花板,才意識到都隻是夢。

不是真的。

夢裏的一切體罰,羞辱,謾罵,還有疼痛,都不是現在經曆的。

都是曾經。

沈南辭心底有股深深的空落感,剛要翻身,換個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