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辭大腦空白了一會兒。

她心想的是,厲蘅衍又發病了?

拍拍男人的後背,沈南辭溫柔聲安撫:“我不會離開你。蘅衍,你為什麼總覺得我會離開你,你做的那都是夢。”

不是真的。

哪有人陷在夢裏啊。

都說了,夢是反的,夢也不是事實。

厲蘅衍嗅著沈南辭頭發的馨香,“你拿什麼保證,你不是騙我的?”

厲蘅衍說:“要是語言有約束力的話,這個世界上就不會發明合同這玩意兒了。”

沈南辭:“……”

她沒往下接話。

大概猜到了,厲蘅衍的目的是什麼。

沈南辭說:“蘅衍,我真的很擔心你。有時間的話,我們去看看醫生,好不好?”

立馬又補上一句,“我陪你一起。”

厲蘅衍鬆開沈南辭,凝視著她,“我沒病,看什麼醫生?”

揉揉沈南辭頭,“在帝都,還有哪個醫生能比陸家的繼承人醫術還高超?”

沈南辭:“陸修涼?”

厲蘅衍點頭。

沈南辭聽說過陸家的事,不是不相信陸修涼,而是不相信厲蘅衍。

沈南辭質疑:“你確定,你沒毛病?”

厲蘅衍表情無奈道,“有吧,但是不是在身體上,在心上。世界上沒有能治療心病的藥。辭辭,心病還需要心藥醫。”

沈南辭盯著厲蘅衍的臉。

“你別說,你的心病是我。”

厲蘅衍笑了笑。

他誇讚道:“我的辭辭真聰明。”

沈南辭沒說話,半信半疑。

厲蘅衍捧著沈南辭的臉,手指輕輕的磨砂著擦著什麼,莫名的動作讓沈南辭奇怪。

臉也癢癢的。

沈南辭隨口說:“我臉上有血?”

剛才一隻蚊子飛過來。

還以為厲蘅衍弄死了野蚊子,擦她臉上蚊子血。

沈南辭話落,厲蘅衍動作微僵。

厲蘅衍沒說話。

不一會兒,他眼眶紅了。

沈南辭:????

沈南辭心裏大驚,厲蘅衍一個大男人怎麼跟個小男孩一樣,說紅眼就紅了眼啊。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愛哭?

跟個小哭包似的。

可別人家的小哭包,不都是女朋友老婆嗎。

怎麼到她這裏,成了男朋友動不動要哭?

還是帝都厲家厲少。

這不僅是個小哭包。

這還是個病嬌!

沈南辭爬起來,跪坐在床上,捧著男人俊美的臉龐,歎氣的哄:“怎麼又難過的要哭了呢?我的乖乖,請問我的厲少,你是男人的身,女人的心吧?”

厲蘅衍:“……”

男人拉下臉,陰沉著眉眼,“辭辭,你是說我娘炮?”

沈南辭被“娘炮”這個詞逗笑,看到男人不愉的臉色,她立馬止笑。

“不不不,我不是說你柔弱的意思,我是說你動不動紅眼,很愛哭呢。”

沈南辭想了想,說出來。

“小哭包。”

厲蘅衍眯著眼,眸光危險。

“我是小哭包?”

沈南辭鄭重其事地點頭,“不是?”

厲蘅衍被整氣笑了,捏著沈南辭的臉,沒舍得用力,捏兩下鬆了手。

男人眼眸裏的紅,退的一幹二淨。

仿佛隻是錯覺。

厲蘅衍低沉聲:“淩晨了,今天是我生日。”

沈南辭勾起嘴角,祝福:“祝我的厲先生,生日快樂!”

厲蘅衍聽了並沒開心,臉上的情緒反而變得失落,“我並不是很快樂,辭辭,我若是病了,唯一的解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