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辭察覺到岑慕不怎麼開心，情緒低落，她立馬應，“好，你過來吧。”
想到什麼，又問：“需要我過去接你嗎？”
岑慕，“不用，我一會兒就過去。”
沈南辭叮囑她路上小心。
結束通話，沈南辭簡單的化個妝，換了一套合適的衣服，離開臥室。
樓梯下了一半，身後就傳來厲蘅衍的聲音。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
沈南辭一愣，回過頭。
厲蘅衍站在樓梯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男人單手放褲兜裏，另外一隻手自然的垂在身體一側。
沈南辭忽然覺得一陣暈眩。
這樣的場景，似曾相似。
沈南辭莫名的想逃。
可兩隻腳好像焊在了地麵上一樣，沉重的挪不開腳步。
厲蘅衍見沈南辭不說話，一步步下樓。
走到她麵前，古怪的看沈南辭一眼，微微歎口氣，牽著她的手下樓。
“別站在樓梯道，不安全。”
沈南辭輕輕“嗯”下。
厲蘅衍能感覺到沈南辭對他有一點點的疏離和冷淡，他心裏並不高興。
但沒對她擺臉色。
男人聲音依舊溫和，抬手揉揉沈南辭的頭發，“怎麼換衣服了，還化妝了，準備出門？”
沈南辭搖頭，“不是。”
她說：“接一個人。”
聞言，厲蘅衍眉心皺起，“接誰？”
沈南辭回答：“岑慕，她一會兒過來。”
厲蘅衍眼底不悅：“她來幹什麼？”
沈南辭沒說話。
沉默了好一會兒，厲蘅衍重重地歎口氣，把沈南辭拉到他懷中，“老婆，是不是因為我反悔，出爾反爾在生我的氣？”
沈南辭沒說話。
她不知道怎麼回答。
是說是，還是說不是。
她現在都是一頭霧水，剪不斷理還亂地狀態，索性就不去想，不去理。
但看到厲蘅衍，她的心情就會無端地煩躁。
真的煩躁。
沈南詞低著頭，掰開厲蘅衍地手。
聲音很平靜，平靜到有些冷淡，“岑慕心情不好，過來找我說說話。來者是客，你別嚇到她。”
厲蘅衍不滿意沈南辭的態度。
他很想捏著她的下巴，抬高，讓她看著他。
不準她以這樣的口吻說話。
心裏有股邪火。
可想到這是他的辭辭，厲蘅衍生生忍住了。
“嗯。”
厲蘅衍後退一步，怕控製不住自己。
他凝視著沈南辭，“岑慕找你，估計是跟陸修涼吵架了，你們坐下來聊一聊。”
沈南辭隻一個字，“嗯。”
還是那樣淡淡的口氣。
厲蘅衍心情煩躁，他壓製住脾氣，說：“我上樓了，去書房忙會兒，有事叫我。”
沈南辭點頭。
厲蘅衍離開後，沈南辭目光並沒停留。
視線很快從厲蘅衍的身上離開。
厲蘅衍回頭，看到的就是沈南辭的背影，她似乎並不想和他多說話。
也討厭跟他呆在一起。
這個認知，讓厲蘅衍眼底沉了沉。
沒多久，岑慕就來了。
岑慕看著臉色不好，臉上沒有以往的笑容，整個人的氣質沉鬱了不少。
像是在壓抑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