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辭感覺到一股重量壓到肩膀上。
像是大山一樣。
以為厲蘅衍暈過去了。
沈南辭心頭一緊，嚇得不行。
剛要張嘴喊護士。
突然，“暈倒”的男人自己站起來。
下一秒，她就被厲蘅衍兩條胳膊圈住，抱進懷裏。
“……蘅衍？”
“老婆。”
厲蘅衍緊緊抱著懷裏的人兒，下巴蹭了蹭沈南辭的頭發，委屈的說了聲。
“抱抱～”
男人說話的腔調，不是一般的不正常。
跟個撒嬌的小狼狗一樣。
可厲蘅衍並不是這樣嗲精的人。
沈南辭心想。
完了。
腦子撞壞了。
撞傻了？
聽著厲蘅衍委屈又卑微的小可憐兒樣兒，沈南辭就沒有忍心推開厲蘅衍，摟住他的腰，手往上。
拍拍他後背。
“你別害怕，跟我說說，醫生怎麼說？是不是撞到了腦子？”
厲蘅衍：“嗯，腦震蕩。”
腦震蕩啊。
那就不至於被撞傻。
擁抱了會兒，沈南辭不得不推開厲蘅衍，上上下下給他檢查了一遍。
臉，好好的。
手，好好的。
兩條腿，也在。
就是額頭的頭發邊，貼了一個礙眼的創可貼，黑色的。
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到。
沈南辭問了一遍事情的來龍去脈，聽到厲蘅衍的車和一輛貨車撞了，好在車安全性能高，車頭撞癟一塊兒。
但人沒事。
就是中度腦震蕩。
沈南辭想讓厲蘅衍在醫院觀察兩天，厲蘅衍不同意，堅持出院。
醫生也沒說什麼。
就讓在家好好觀察，有問題再到醫院。
到車上。
厲蘅衍以頭暈為理由，讓沈南辭離他別坐那麼遠。
等沈南辭坐近一點。
厲蘅衍長臂一伸，把沈南辭摟懷裏。
頭一歪。
枕在沈南辭的肩膀上。
“有點頭暈，老婆，讓我靠一會兒。”
沈南辭沒出聲。
她也不知道厲蘅衍是真暈，還是裝的。
不小心摁亮手機。
沈南辭看到一條未接電話。
和一條未讀短信。
都是傅雲臨發來的。
電話沒撥過去。
查看傅雲臨的信息。
傅雲臨：到家了嗎？
沈南辭側頭看一眼身旁男人，他英俊帥氣的臉上有疲累，閉著眼休息。
沈南辭不禁好奇。
這個男人今天是怎麼回事。
平時不都是司機開車嗎。
他今天意外的自己開車。
還出了車禍。
問厲蘅衍這麼長時間幹什麼去了，他也不說具體見誰，就說見個熟人。
沈南辭移開視線。
回複短信：到家了，你呢。
傅雲臨：在回家的路上，不知道哪個缺德的，紮了我的車胎。
沈南辭：？
她打字：查監控了嗎？
傅雲臨：挺巧的，車庫監控維修中。
沈南辭挺無語的。
這年頭，還有人能幹這種不是人的事？
貌似……
她身邊的這位。
就真的能幹出這種不是人幹的事兒。
但沒證據。
沈南辭也不敢問，亂給厲蘅衍扣帽子。
關了手機屏幕。
男人低嗓淡淡出聲，依舊閉著眼，“沈秘書，你老公就在你旁邊，你跟誰打字聊天呢？聊的挺開心？”
又醋了。
幹脆醋死他算了。
沈南辭說：“傅雲臨啊。”
厲蘅衍果然不悅，頭也不暈了，坐直身體，冷著一張臉。
視線沉沉的看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