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孟晚劃著手機,百無聊賴。直到人逐漸從出機口走出來,孟晚才收起了手機,往裏麵望了望。好在並沒有等太久,孟晚就見到了自己想要接的人。
“你怎麼來了?”言年眼睛一亮,看上去疲憊感都消散了不少。他的步伐加快了一些,直朝孟晚奔過來。
姚青林似乎習以為常,接過了言年的行李箱,隔了一段距離和孟晚打了聲招呼後就出去了。
“想來,所以來了。”她自然的張開手,而言年也自然的環抱住了她。他將臉埋於她的肩膀和脖頸處,長歎了一口氣。
“看來是場硬仗,老遠就看見你的黑眼圈了。”
“和一群隻會高高在上的審判所謂年輕人的老頭子說話,每分鍾都想朝他們臉上揮一拳。”
“給你買個木魚?”
孟晚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兩人都笑出了聲。
言年站直了身體,雙手捧著她的臉晃了晃,“那你再買個袈裟吧,我直接皈依佛門。”
“行,明兒個就給我們言大少安排上。”
言年揉了揉她的頭,滿眼寵溺。
“吃飯沒有?”
孟晚搖搖頭,“早上去了一趟晚年,忙完就直接過來了。”
“走吧,去吃飯。”孟晚點頭,兩人十指交扣,走出機場。
等兩人吃完,時間尚早。
“打算去哪裏?”言年一成年就拿了駕照。
“今天沒什麼事情了,你要去看伯母吧?我也一起。”
安全帶弄反了,孟晚有些跑神,扣了幾次也沒扣上,言年伸過手,耐心理順後,‘哢噠’一聲,順利扣上。
車子啟動,一切都是自然而然,仿佛做過無數次。
熟悉的郊區街道,兩人都變得有些沉默。
“少爺,孟小姐。”管家在門口等候,言年問了些近況,也就讓她去忙了。
孟晚看了眼病床上的女人,熟練的給她按著摩,言年沒有打擾,隻是倒了杯水放在孟晚身旁的櫃子上後,自己坐到了另一邊跟著按摩。
“差不多了,老爺子剛紮完針不久,下一次要隔一個月了。”孟晚將薑瑜的手臂放回被子裏,給她掖了掖被角後起身。
“好。”言年一到房間裏,情緒就急速低落了下去。孟晚沒說什麼,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言年抓住她的手指把玩了一下,嘴角勉強扯出了一個弧度。孟晚什麼也沒說,揉了揉他的頭就出去了。
房間裏剩下言年和沉睡的薑瑜。他也沒說話,隻是沉默的坐著,握著薑瑜的手呆呆的看著窗外,直到夕陽最後一點餘暉也散去,房間裏陷入了黑暗。
“兩年了啊……沒想到我也堅持了兩年了。管理公司原來是這麼累的事情,對不起啊,以前讓你們這麼操心。”
聲音低沉,而在黑暗而寂靜的環境裏卻聽得無比清晰,包括那一聲長長地喟歎。
回去的路上,孟晚將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說了遍。
“能讓陳老和徐律收他們為徒弟,看來是不錯的苗子,你這是打算把他們培養成新的人脈嗎?”
“總得給他們找個接班人,別浪費了自身的才能。”
“明天要做什麼?”
“要帶孟知遙去見錢逸軒。”
聽到這個名字,言年撇撇嘴,但也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