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聿凜瞬間屏息了一刻，很快他就調整好了呼吸，神色如常地似笑非笑道：“幹嘛？這是要勾引我？”
許星漾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穿著，回答得理直氣壯：“這種穿著打扮大街上也能見到很多呢，我是指吊帶裙。”
厲聿凜回她：“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許星漾說：“我是覺得你在大驚小怪。”
厲聿凜哼笑，說她：“怎麼不把頭發擦幹？”
許星漾的發尾還在滴水，長發沾濕了她的吊帶裙肩前那一塊布料，顏色變深。
甚至有水珠順著她的臉頰緩緩地往下滑落。
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出水芙蓉的濕發美人氣質。
許星漾嘟了嘟嘴巴，“剛要吹頭發，你就打了視頻過來啊。”
厲聿凜低笑，語調帶著誘哄和縱容：“怪我。”
“那你現在吹。”他說。
許星漾搖搖腦袋，“不了，現在吹聽不到你在視頻裏說什麼，而且你那邊會有很大的噪音。”
“等掛了視頻我再吹。”她說著，抬手抹了下臉上的水漬。
厲聿凜微微歎氣，在視頻的另一端盯著她看，也不說話。
過一會兒，他突然就笑了起來。
許星漾被他笑的莫名其妙，不解地蹙眉問：“你忽然笑什麼？”
厲聿凜清了清嗓子，嗓音愉悅地回她：“笑我之前怎麼一直覺得你還小，就感覺你還是個小孩，現在再看，已經是大姑娘了。”
“嘁，”許星漾聽到他提起年齡的問題，就氣呼呼地說：“我當時最討厭你把我當小孩了，動不動就說我是‘小屁孩’，說我就隻是你大侄女，哼。”
“我那不是……”厲聿凜本來想為自己辯解，但話說到一半就又停了嘴，他無奈地笑笑，讓她說說吧，也發泄一下，畢竟自己之前確實總拿年齡和身份搪塞她。
許星漾見他不說話，還不滿意了，問：“你怎麼不說話了？”
“因為你說的都對。”厲聿凜笑笑，又說：“以後也要這樣，許星漾。”
“以後也要像今晚這樣，對我有什麼不滿的，直接說出來，不要憋在心裏不講自己生悶氣，也不要讓我猜，我雖然很了解你，但終究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我們再親密，也是獨立的兩個個體，猜來猜去，不管我多了解你，也總有猜錯的時候。”
“我們不要為了這種事吵架，你有什麼不滿，覺得有什麼問題，都告訴我，我會立刻解決問題、哄你，讓你滿意。”
許星漾沉默了片刻，忽而就揚起了笑。
她說：“之前在網上聽人說找個年紀大的會疼人的對象會很舒服，原來就是這樣子的。”
厲聿凜反而一時沒明白她話裏的意思，疑問：“什麼樣子？”
“你這樣子的啊，”許星漾淺笑說：“小叔叔輩的，大我九歲，成熟穩重理性，有問題就解決，有矛盾就主張溝通交流找症結所在，而不是冷戰、冷暴力，或者衝動地跟我吵架，甚至完全不讓著我。”
厲聿凜聽許星漾說這番話，眉心越皺越緊。
許星漾對他笑，說：“別皺眉，我爸媽就是這樣的，他們每次吵架我爸都會跟我媽說‘你冷靜冷靜’，說‘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談’，可其實我媽隻是想讓我爸服個軟，哄哄她，多陪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