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禮隨即又跑了過去。

季父季母也是一臉焦急的跟在後邊。

保安大叔的視線從季父臉上滑過。

頓時看呆了。

這不是······

這不是書記嗎?!

“哎喲!書記!您怎麼來了?!”

他趕忙換上一張笑臉,追到季父身邊。

此時季父哪有閑工夫跟他說話。

冷著臉點了點頭。

保安大叔也不覺得尷尬。

跟在一邊嘀嘀咕咕的說:“書記您就放心吧!我醫院的醫生絕對沒問題!”

恰好此時房間的門被打開。

穿著白大褂的中年醫生指了指一旁的病床。

“把病人放這兒吧。”

季晏禮照做。

緊接著。

醫生給白悠悠做了一個初步檢查。

結果出來後。

他眉頭微皺道:“這位同誌發高燒都三十九度五了,你們做家屬的怎麼才送來?”

一聽到這話。

季晏禮頓時陷入了深深的自責。

如果他睡的沒那麼死。

如果他發現得再早一點。

是不是白悠悠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醫生一眼就瞧見了他的表情。

然後一邊寫著方子。

一邊說:“你們也別太自責了,去拿藥吧。”

季晏禮沉默不語的接過。

剛要跑出去時。

季母一把拉住他。

然後看向醫生:“醫生,我家兒媳婦有身孕了,連一個月都沒有。”

聽了這話。

醫生先是愣了愣。

而後莫名其妙的看著季母。

“這位同誌,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一個月的身孕都不一定能檢查出來,更何況是不足一個月的!你們就別按照你們那些老方法來判斷了。”

“行了,趕緊抓藥去吧。”

最後這句話他是對著季晏禮說的。

季母死死拽著季晏禮的衣服不放手。

皺眉道:“我說我兒媳婦懷孕了,不是用的土方法判斷的,是其他醫生診斷出來的,難道你現在不是應該重新檢查一下藥單,看看是不是有孕婦不能使用的藥嗎?”

醫生沒想到季母的態度如此不耐煩。

他隨即冷哼一聲道:“你要是真確定你兒媳婦懷了孕,別說這張藥單上的藥了,幾乎就沒什麼藥是你兒媳婦能用的!”

聽到這話。

季晏禮臉色變得煞白。

他喉嚨一緊:“醫生,你這話什麼意思?”

醫生看了眼季母,而後又看向他。

“什麼意思,意思就是隻能看看有沒有其他辦法降溫了。”

此時的季晏禮滿眼猩紅。

他又急吼吼地說:“那你快說啊,還有什麼辦法?”

醫生卻慢悠悠的一邊收拾著紙筆。

一邊輕飄飄的來了句:“我也沒辦法。”

站在門外的季父聽到這話徹底將臉冷了下來。

淩厲的眼神直逼而去。

“你是醫院的醫生!這就是你對待病人的態度嗎?”

自從季父變了臉色後。

保安大叔就沒敢再多嘴。

此時見季父發飆。

他忍不住開口提醒道:“周醫生,你快想想辦法吧,書記這大半夜的跟著來醫院,明天一個早還要回市委辦公呢!”

這話倒是將季父他們一行人的身份說的一清二楚了。

隻見周醫生臉色一變。

且眼中閃過幾分慌亂。

他趕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快步走到病床邊上。

連看都沒看敢季父一眼。

拿著聽診器就要重新放到白悠悠的身上。

“那個······我再檢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