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花家裏隻有兩個房間,她一個,她娘一個。
現在吳小花讓出一個房間,還是不夠睡。
程川開口,“我睡,地上。”
吳小花點頭,“行是行,但沒有多的被褥了。”
“沒事。”
“行吧,我好困。那我先睡了,寧寧。”
許寧均嗯了聲,就一張小床,她再怎麼思想開放,也不能和程川擠在一張床睡。
看著他躺在房間外麵的板凳上,她坐到床上,發了會兒呆。
想之前的事,也想現在的事,一會兒睡著。
三四個椅子拚接在一起,硌著腰,程川睡的並不踏實。
半夢半醒中,聽到房間裏她的嚶嚀。
“冷..........”
他清醒過來,立刻開口問,“許知青?”
房間裏沒人回話,他到底不放心,走進去伸手,輕點她的手指,想叫醒她。
卻猛的發現她身上很涼,蜷縮在被子裏,像個小奶貓。
呢喃著冷,身子微微顫抖。
“許知青。”
程川皺了眉,也顧不得那麼多,摸上她的額頭。
果然滾燙,淋雨發燒了。
她身上蓋的被子是夏天單薄的小褥子,他從小白箱裏找到件外套,俯下身想蓋在她身上。
床上人翻了個身子,平躺著,小手一拽他背心的帶子。
程川沒準備,陡然被她拽的一踉蹌,跌到床上。
“許,許許..........”
身下她貼上來,似乎心滿意足的暖和了,小臉蹭到他頸脖邊,哼哼唧唧的揉蹭。
柔軟的臉蛋貼在他粗糙的皮膚上,熱乎乎的。
喉結滾動,夜黑的如同他的眼眸。
一陣難以言語的激流,彌漫在五髒,屬於女孩子甜軟的香氣傳來。
像是花香,又像是她常吃的奶糖。
程川僵硬的垂下頭,她的小臉因為發燒,泛著紅。
鼻尖相碰,兩人唇差半寸觸碰,呼吸交//織。
程川猛的反應過來,撐起自己,躲的離床遠遠的,深呼吸壓下心裏那抹躁動。
“唔。”
睡夢中,許寧均皺眉,暖和的大東西跑了。
她胡亂在空氣中抓了兩把,“冷。”
聲音含水委屈,程川大腦一片空白。
這樣不好,她冷,對她的名聲不好,她冷..........
不能這麼做,她冷...........
幾番爭鬥,他咬咬牙走回去,用被子裹好她,隔著被子抱住她。
“嗯~”
她不老實的在懷裏扭動,似乎被他壓的不舒服,拽住他的衣服往床上拖。
程川隻好脫了鞋,側躺在她身側。
小知青埋頭到他心口的位置,貼到他懷裏,程川甚至能聽到自己心髒撲通狂跳。
混雜著窗外的雨點,他貪婪的望向懷裏人。
第一次這樣近,第一次可以隨心所欲的看她,不用擔心被她厭惡。
一夜他不停吞咽,直到出升的太陽照亮大地,她似乎睡熟了。
他慢慢從她身邊抽離,將她抱著他腰的手拿下去,下床。
吳小花已經起了,見程川從那個房間出來,驚異的瞪大眼睛,“你,你你.........流氓!”
“她,發燒了。”
“啊?!”
吳小花也顧得不別的,趕緊跑進房間裏,一摸許寧均的額頭,“哎呦,你照顧著,我得給她請個假去。”
昨晚的‘暴雨大遷徙’讓不少知青都生了病,村裏人體質好,知青們就不一樣了。
各個都發了燒,坐在大隊長家的炕頭上,昏昏欲睡。
大隊長的家裏哪能擠下這麼多人,壓根沒法睡,大家隻能席地而坐,靠著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