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國正一愣,好半天才想起來她是誰。
“你有事嗎?寧寧剛走。”
“我是來找你的。”
王青青一笑,她當初喜歡過周國正,周國正長相板正,家境又好。
可惜了,周國正隻追著許寧均的屁股後麵,現在被許寧均扇巴掌,滋味好不好受呀。
她恨許寧均恨得要死!
都是許寧均逼得她改名換姓,委曲求全的伺候老男人,夜/夜在他身/下受盡侮辱!
當初許寧均陷害她坐牢,她整整在牢房裏待了一年,吃了多少苦頭。
被人欺辱的遍體鱗傷,要不是在牢房裏認識了個姐姐,她還遇不到王喬帆。
老喬有個海外公司,那個姐姐是老喬公司的一個會計,頂罪來坐牢的。
老喬上次帶錢來看那個姐姐的時候,她努力勾搭上老喬,老喬將她保出了監獄,並且帶在身邊。
快三年了,她忍辱負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是為了毀掉許寧均。
她要讓許寧均血債血償,也體會眾叛親離的滋味!
“你找錯人了。”
周國正皺眉,轉身往回走。
他會護著寧寧的,作為朋友,也作為喜歡的朋友。
“老喬可以給你父親提供資金和便利,你覺得我去找你的父親聊聊,他會不會同意呢?”
女聲尖細,大夏天聽的人一陣寒冷。
周國正腳步僵住,王青青口中的老喬是做海外貿易的,在海外注冊了公司。
父親之前去找過王喬帆,希望的能借由王喬帆的船隻,運送海外的藥酒。
但王喬帆沒同意,看不上晨曦藥廠。
如果現在王青青去找父親,父親一定會同意。
“你想要什麼?”
王青青一笑,走過去,手摸上男人的胸口,慢慢往上,“我聽說程川和他那幾個狐朋狗友打算開辦一個豬場,這兩天在申請。”
政策鼓勵創業,特別是大學生創業可以得到不少幫助。
“不如我們合作,你說許寧均走投無路之後,會不會來求你呢?你不就可以得償所願了。”
*
等許寧均晚上回到醫院,許梁已經醒了。
麻藥效果過了,許梁坐在床上,吃著黃桂芳一片片削好的的蘋果。
見到許寧均來,許梁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笑了笑,“寧寧啊。”
許寧均一時又生氣又自責,她竟然被蒙在鼓裏,什麼都不知道。
就這樣糊裏糊塗的讓人傷害到爸媽,她難以想象上輩子爸媽是如何挨過這一遭的。
“爸,沒事,咱們好好康複,能好的。”
許梁看向被白紗布包裹的手,搖頭又笑笑,“沒事。”
他作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黃桂芳光垂淚不說話。
這幾天,許寧均在醫院和學校間來回跑,邊照顧爸媽邊上課。
媽媽這幾日精神狀態不太好,一直提心吊膽,生怕再出什麼事。
每晚都驚醒,總覺得有人要害爸爸。
許寧均隻能安慰著,醫生說爸爸的手說不定能恢複過來。
但要是想恢複到以前的狀態是不可能了。
爸爸看上去沒什麼難過之處,但是許寧均知道爸爸學了一輩子醫。
對醫生這個專業非常熱愛,幾乎是癡迷的地步。
現在他不能拿手術刀,不能當醫生了,一輩子的心血毀之一炬,爸爸心裏該有多失落煎熬。
他還要笑著哄媽媽,一天不知道要說多少句沒事,會好的。
她也努力在他們麵前笑出來。
晚上許寧均從醫院出來,遠遠的看到路燈下一個熟悉的影子。
她站在醫院門口,他抬起頭,看到她,兩人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對視。
許寧均的眼淚一瞬決堤,程川皺了眉,快步走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