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變得好像有實質性,緩慢又磨人,勾纏的毫無反抗力的薑妤柒頭皮發麻。
“宴淮驍…”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往失控方向發展。
薑妤柒從沒見過宴淮驍如此具有侵略性的模樣,心裏難免慌亂不已,氣息也變得急促起來。
特別是在他低下頭,一點一點靠近自己,仿佛下一秒就會親上來的時候,避無可避的她隻能繃緊背脊,閉上雙眼撇開頭。
“別……”
出乎意料的是,灼熱的薄唇並沒有落下。
宴淮驍被嫉妒和偏執衝昏的頭腦,在看到薑妤柒充滿抵觸的動作時,瞬間像被潑了一盆冷水,迅速冷靜下來。
漆黑的桃花眼裏快速閃過深深地自嘲和受傷。
他嚇到她了,該立刻放手的。
可溫香軟玉難得在懷,宴淮驍到底還是舍不得。
頭一低,他克製著內心翻騰的欲望,埋進散發著沐浴露清香的脖頸處,鬆開她的雙手轉而將人輕輕抱住。
柚柚…
夏日炎炎,宴淮驍卻有種置身於冰天雪地中錯覺,無盡的寒意不斷侵襲著。
感受到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脖頸間,薑妤柒逐漸回過神來,心跳也跟著慢慢平複。
她微側頭,視線能勉強看到宴淮驍的耳部輪廓。
與前一刻的侵略性滿滿不同,此刻宴淮驍安分下來,竟然多了幾分柔軟。
薑妤柒眼神複雜,心情也複雜。
這混蛋醉酒後,就會占人便宜?
臭流氓!
薑妤柒沒有多想別的,也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對於剛才宴淮驍的“冒犯”,並沒生出任何反感和抵觸。
她抬起胳膊,見白皙的手腕上還殘留著紅印,又不免在心裏磨牙。
以後宴淮驍喝醉酒,她要是再管她就是狗!
察覺到宴淮驍的呼吸逐漸平穩,薑妤柒唯恐他真睡著,帶著她一起在沙發上待一晚,連忙推了推人。
“宴淮驍醒醒,要睡去床上睡。”
懷裏的女人身嬌體軟,抱起來手感十分舒服,沐浴露的淡淡清香更引得人忍不住沉溺。
之前喝的那些酒似乎才開始發揮作用,大腦逐漸被酒精侵襲,讓宴淮驍越發舍不得放手,恨不得就這麼一直抱著。
但殘留的理智提醒他,他一大老爺們兒在沙發上將就一晚沒什麼,薑妤柒可不行。
她因為拍戲,身體落下體寒的毛病,不能輕易受涼。
不然發展成感冒發燒,至少要折騰十天半個月。
宴淮驍有時候挺恨自己的記憶力太好,把有關薑妤柒的事都事無巨細的記了下來。
同時又忍不住唾棄自己沒用,為什麼要時刻把薑妤柒這小沒良心的放在心上!
幾分鍾後。
好不容易把宴淮驍扶到二樓客房的大床上躺著,累的直喘氣的薑妤柒看著“秒睡”的某人,氣的那叫一個牙癢癢。
本想轉頭就走,但她到底還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先將宴淮驍的外套扒了,又把他的鞋脫下來,最後拉過一旁的空調被搭在他身上。
臨出門前,還不忘把空調調到適宜的溫度。
房間門一關,室內一片漆黑。
本該“睡熟”的人,緩緩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