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肖邦夜曲》在宴會大廳緩緩而起。
陸沉這人雖然麵相生的陰險凶狠,但他樣貌並不難看,相反,他身上的陰冷氣息反倒是給他增加了一些人格魅力。
他平日裏表現出的高深莫測和穩重,很是吸引那些涉世未深的姑娘。
再加上他此時閉著眼,似乎全身心都同鋼琴融為一體。
在場的有不少都是被家裏保護的很好的富家千金小姐,不由得便被陸沉專注、認真且又技藝高超的琴技所吸引住。
陸沉今年也不過三十六歲,正是男人最為有魅力的年紀。
在優美的琴聲裏,粟簡瞥眼瞧見旁邊有三個和她年齡差不多大的漂亮富家千金捧著手,眼裏帶滿了崇拜。
不僅如此,還小聲的說著。
“好羨慕沈洛啊,能嫁陸家二公子。”
“陸沉真的好完美,不僅長得帥,鋼琴還彈得那麼好,聽說他這些年在國外,打過拳,拿過搏擊冠軍,還是跆拳道黑帶高手,最重要的是,再過不久,他會接手陸氏集團。”
“不是說,陸氏集團現在是陸鳴鄴在管理嗎?”
“陸鳴鄴?嗬……他不過是個養子,還是個殘廢,陸家怎麼可能真的把陸氏集團交給他,更何況他在陸氏集團也就隻有個總裁的頭銜而已,又不是董事長。”
三個富家千金你一言我一語,聲音雖說不大,也是傳到了不少人的耳朵裏。
粟簡朝著陸鳴鄴那裏看了眼,陸鳴鄴依然泰然自若的喝著他的西瓜汁。
對於這些富家千金的話,他分明是聽到了,卻是沒任何的反應,連著眉頭都沒有擰一下。
陸鳴鄴的情緒管理果然是……一絕。
粟簡饒有興致的盯著陸鳴鄴的臉細細的看,其實陸鳴鄴比在場所有男性都要英俊,尤其是他的側顏,堪稱鬼斧神鑿,女媧畢設。
這群女人啊,果然是野豬吃不了細糠。
不對,在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陸沉時,陸沉的未婚妻沈洛居然看向了陸鳴鄴這裏。
她看向陸鳴鄴的眸光裏帶著憂傷淒涼,這憂傷不僅深,還含著絲絲情誼。
但很快,沈洛就發現粟簡在看她,她連忙收回目光,禮貌的對著粟簡點了點頭。
粟簡報以微笑,隨後繼續欣賞了一會陸鳴鄴的絕世容貌,這便翹著二郎腿悠悠的吸了口威士忌。
她可沒有在別人演奏的時候,亂嚼舌根的愛好,畢竟這非常沒禮貌。
陸沉的演奏還不錯,也隻能說是不錯,至少能到達培訓機構老師的水平,可以教教學生。也隻能這個水平,還到不了鋼琴家的地步。
不過呢,在這樣級別的宴會上麵,雖然來的賓客在當地非富即貴,但絕大部分對音樂也隻能說是略通一二。
在他們眼裏,陸沉這一場演奏,無異於大師級別。
他曲子剛完,便立刻響起經久不絕的鼓掌聲。
在誇讚的掌聲中,一個男人的鼓掌聲尤其的大。
男人一麵鼓掌一麵走向了陸沉。
“不愧是鋼琴大師托爾曼先生的學生,妹夫你這一曲《肖邦夜曲》可謂是優美婉轉,兄長聽了,隻覺得置身沉靜的深夜裏,渾身都被夏風吹拂著。”
喲……
這天下可真是不夠大的,如此吹捧陸沉的人居然是沈鬆。
“我那小叔的未婚妻的哥哥是沈鬆。”
陸鳴鄴不鹹不淡的同粟簡解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