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抿下唇,委屈湧破心頭,鼻尖身體的抖動說著主人此刻的崩潰。
可他卻又十分聽她的話,雙眸猩紅地看她。
路聽白僅剩的對峙,似乎隻有懸在眼眶裏的水光。
溫稚亂了節奏,她沉默不語。
路聽白眼裏的濕意,在注意到溫稚冷淡表情時,徹底消匿蹤影。
他默不作聲,低頭看著腳下。
溫稚被他這副摸樣氣笑,隻是仰頭挑眉:“路聽白,沒有人追女孩哭著可以追上。”
“就這麼喜歡哭?”
她淡淡開口,嗓音慵懶。
“溫稚,你不講道理。”路聽白啞著聲音開口。
自己努力了已經一個月了,她說不理還是不理,見麵也當他是空白人。
她會知道自己每天,如何做著心理建設去追她的嗎?
可溫稚還是總拿著不讓他追的理由堵他。
她好像就是在說:所有人都有資格,隻有你不行。
路聽白僵直身體,筆直站在原地,低頭偏執地看她。
聽到路聽白的話,溫稚被逗笑了。
她神色淡漠,聲音更帶幾絲冰意。
“路聽白,我明確說過不讓你追我。是你自己,不聽話。”
溫稚不想在這裏和他繼續白費口舌。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
卻被路聽白拽住手。
他輕輕握住她的手,眸色暗淡:“如果我能吸煙,是不是就可以追你了?”
路聽白此刻隻想拽住溫稚。
他總感覺,如果現在不拉住她,以後或許都沒有機會了。
可他的這番話,實在蠢得像個幼稚鬼。
溫稚聽到他的回答,緩慢掀起眼皮,與他的目光對上,眉眼間盡是疏離。
她被他的話懟的氣笑,將手裏的煙盒和手機塞給路聽白。
“路聽白,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不要耍孩子脾性!”溫稚煩躁揉著太陽穴,話語間染了幾分躁意。
說完,溫稚眉頭皺得更深,身體緊繃,鼻子也喘著幾絲蹙起。
身體語言說著她此刻的不悅。
路聽白那番話,她氣極反笑。
自己明明好言相勸,對方還不買賬,偏執執拗地像隻不聽話的貓。
明明沒有獠牙,連爪子都被人剪去鋒利的指甲,卻還是偏執,不聽勸。
回到老宅房間裏,溫稚給江苒撥了一通電話。
電話被接通的下一秒,溫稚就瘋狂輸入。
“我真是不理解路聽白,他給我說是不是學會吸煙,他就能追我。”
溫稚想起這件事,就感覺頭大。
她煩躁地把玩著手裏的酒杯,對著見底的高腳杯,又倒了半杯香檳。
這是溫稚這周,第三次提起路聽白了。
名字頻率,已經要比大多數曖昧男生高了。
“你對路聽白一點感覺沒有嗎?那些傳聞,你真的沒聽說過嗎?”電話另一端的江苒,語氣也有些認真。
溫稚微愣,眼底也閃過一絲困惑,神情錯愕。
“什麼傳聞?”
“你不會真的不知道路聽白喜歡你好多年了吧!”江苒驚呼。
溫妖精,不會這麼多年一點風聲都不知道吧。
結果,對麵給她的是肯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