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清舒怎麼也沒有想到,溫稚還沒有聽完她的話,就直接拒絕了。
溫稚聽到母親的話後,手指輕輕按揉著太陽穴,有些煩躁地回著。
“母親,我這裏的工作還沒有忙完,實在抽不開身,再說吧。”
溫稚有些搪塞地說道,並不想和母親繼續說這個話題。
說完,溫稚甚至不想繼續聊下去,找了一個理由就掛了電話。
可掛了電話之後,溫稚卻感覺心裏更加鬱悶,一直壓在心尖的事情,好像在此刻爆發。
打了前台的電話,溫稚讓人送來房間。
一個人想要喝酒。
她拿著起瓶器將酒塞打開,一個人坐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看著眼前的夜景。
被黑幕包裹的無邊無際的城市,昏黃的燈光將城市間的車水馬龍點亮,人潮川流不息,所有人都在為生活奔波。
她眸底夾著濃厚的陰雲,讓溫稚不悅的情緒,愈發濃鬱。
許久之後,溫稚突然拿出手機。
將黑名單裏的路聽白拉了出來。
她實在是不理解路聽白為什麼那麼急著見麵。
尤其是,她回國還沒有一周。
現在,路聽白去溫家簡直是把溫稚回國的目的,堂而皇之地搬到了明麵上。
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溫稚,就是因為聯姻回來的。
當年,兩家聯姻的事,不知多少人說溫家高攀。
現在,路家幾乎前後腳的登門拜訪,更是讓溫稚不知說些什麼。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感覺,路聽白的性格,還是那麼的冥頑不靈。
他不知道自己那些年聽過的渾話,再次見麵,更是將他的想法,附在她的身上。
溫稚:[你去我家了?]
她也不原因再客套周旋,直奔主題。
對麵立即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
路聽白:[嗯,我去拜訪了一下伯父伯母。]
溫稚看著對麵回複的幾個字,隻感覺心煩意亂。
她不悅地嘖了一聲,臉色透著些許薄紅,脖子根兒也有隱隱的緋紅鑽出,讓溫稚心底煩躁的怒火,在此刻飆升。
溫稚:[我才剛回來,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讓我進你家門啊?]
話語說的難聽,又十分傷人麵子。
而溫稚更是在剛才怒火迸發的一瞬間,點了語音條發送的語音。
對麵,許久都沒有回應。
溫稚喝了一杯酒後,手機屏幕才再次彈出信息提示。
路聽白:[對不起。]
二十分鍾後,他隻想出了三個字的回複。
溫稚淡淡瞥了一眼那個回複,拿起手機,再次將兩個人的聊天對話框拉黑。
甚至厭煩到不想和路聽白再說一句話。
可做完這些之後,溫稚又一個人蜷縮在懶人沙發裏,目光空洞地不知在思考什麼。
琥珀色的眸子裏空空,主人的情緒此刻好像被她全部咽回心底。
心靈的窗戶,從她眼眸之中,察覺不到半點其他的情緒。
驀地,溫稚慵懶地窩在沙發裏,眼角卻有一抹濡濕從猩紅眼尾落下。
“嗬。”她顫抖著低頭笑著,心底翻湧的情緒卻再也無法忍住。
很多事,她一直假裝沒見過,也從沒聽過。
答應和路聽白的聯姻是因為心裏有他,現在對他發火又是因為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