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蘇杭緩緩的抬眸,對麵的男人戴著一副金色邊框的眼鏡,骨節分明的手指伸過來,紳士有禮。
她認識他。
眼前的人,正是她過段時間想要爭取合作的對象。
她唇角輕勾,卻在片刻後,林蘇杭明顯感覺到了自己手上受到了一股力量。
這氣味,再熟悉不過了。
江北珩霸道的將林蘇杭往後麵一拉,黑眸對上去,皮笑肉不笑:“不好意思啊,你來晚一步,她已經有舞伴了。”
“哦?那真是太可惜了。”,男人伸手將金色眼鏡往上麵推了推,隻好點頭離開。
等到人走之後,江北珩這才鬆開了剛才緊緊握著她的手。
他眉頭鎖著,視線重新放回她半裸的胸前,莫名的就有一股子的不爽在身前排斥。
“這衣服不太適合你,去換了吧。”
“換了?”,林蘇杭眉頭挑了挑,她順勢將雙手微微敞開。
“江總的品味莫不是有什麼問題?剛才我出場的時候,可是贏得了大家不少的讚譽呢。”
江總?
這是在跟他劃清界限了?
他雙拳緊緊的攥緊,一股子怒氣發不出來,這會兒明顯有些煩躁。
倏爾,他解開身上西裝的扣子,下意識的就要遞過來。
對於之前她跟江北珩的那些種種,憑心而論,林蘇杭是不想讓別人知道。
倒也不是怕什麼,隻是這年頭確實人言可畏。
而現在,已經聚集了不少人的視線。
林蘇杭往後麵退了一步,態度又冷了點。
“江總果然還跟以前一樣,一點也沒變。”
江北珩喉頭像是被哽了一下,有點苦:“什麼意思?”
“還記得當初我們分手的時候,我說了些什麼嗎?”
“記得,怎麼不記得。”,江北珩自嘲的將手上的衣服往下麵扯了扯。
那一天,她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記得清清楚楚,仿佛就像夢魘一樣,纏了他快十年了。
可是這些,林蘇杭都不知道。
她現在仿然成了一個審判者,一句一句宣告對他的極刑。
“江北珩,你永遠都是這樣的霸道,你想所有的一切,都要按照你希望的軌跡走。”
“可是我,隻想做自己。”
做那個平平凡凡,會為成功簽上一個單子,而欣喜若狂很久的林蘇杭。
說完,林蘇杭沒作停留,雲淡風輕的從男人身旁走過。
她看見了他麵無表情的臉,卻獨獨忽視了微微顫抖的脊背。
林蘇杭走到剛才金框眼鏡男人的身邊,臉上揚起了一抹笑。
“請問還需要舞伴嗎?”
金框眼鏡男人微愣:“可是剛才江總……”
“他認錯人了。”
林蘇杭不假思索的回答:“能邀請您跳一支舞嗎?”
“行。”
男人紳士的伸出手:“我的榮幸。”
輕緩的音樂,繼續在舞台的中央回蕩,林蘇杭的舞技非常好,如同翩翩的仙子一般。
金框眼鏡男人由衷的讚歎:“沒想到林小姐舞技如此不錯。”
“您過獎了。”
兩人相談甚歡,再一次的成為全場的焦點。
江北珩此刻早已經找了個角落坐下。
寬厚的大掌一把撈過桌子上的高腳杯,不要命的往肚子裏麵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