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呀,我是江緣希。
你可能會覺得我是個戀愛腦。
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
我永遠記得,我當初對明鬆驛心動的時候。
我的爸爸,對我一直不好,這些都是我長大之後知道的。
可是,那時候的我,還小,不懂那麼多。
江聞凜將我帶到了一個人聲嘈雜的地方,那裏麵好多人,他們一個個身上都穿著那種名貴的衣服,嶄新嶄新的,隻有我……
上麵還是我媽媽在世的時候給我買的白短袖。
有人圍了過來,揪著我的頭發,笑道。
“江聞凜,這就是你的妹妹?看樣子長得還不錯,但是……你看她的衣服,真的好舊啊!”
“對呀!就穿著這衣服,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千金?”
“我們家保姆都不穿這樣的衣服了!”
他們說的話好難聽,不過他們人很多,我蹲著身子,我打不過他們,哥哥也不在,從小到大,我都知道,既然打不過,那就一定要老實一點,一言未語是做好的選擇。
可是,今天好像跟之前不一樣,他們沒有放過我的打算。
不少人甚至揪著我的耳朵。
“我看你老早不爽了!還有你那哥哥!拽的跟別人欠他幾百萬似的。”
“自己媽媽都死了,你們就是個沒人要的可憐蟲!”
“可憐蟲!”
“你就是個可憐蟲!”
“我不是可憐蟲!”
我終於忍無可忍,回懟了一句過去。
這句話似乎是激到了他們,我看見他們幾個人竟然相視一笑。
旋即更加放肆的扯著我的頭發。
我一聲不吭的受著。
即便渾身上下疼的忍受不了,但是我知道,我絕對不能哭。
哥哥說過,我們,流血不能流淚。
人,一定要堅強。
我倔強的抬起我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江聞凜那張臉。
他的臉上,甚至還掛著那種淡淡的笑意。
緩緩的走到我的身前,他笑:“江緣希,感覺怎麼樣?”
我別過眼睛,不去看他。
他卻依然默認那些人的動作。
他們在撕我的頭發,砸我的後背。
江聞凜蹲到了我的身前,一字一頓道:“你隻要說一句,江北珩是廢物,我才是你哥,就不需要遭受這份苦了。”
“怎麼樣?是不是很劃算呢?”
我雙拳緊緊的攥住,唇角竟下意識的扯出了一抹笑。
“你做夢。”
我雖然年紀小,但是該懂的道理都懂。
在這樣一個環境下,我必須要學會誓死捍衛自己的尊嚴。
這句話,無疑是激怒了江聞凜。
他整個人如同暴怒的獅子,掄起地上的石頭,竟然就想要往我身上砸。
他想要打我。
我反射性的閉上了眼睛,忽然就覺得身側一陣風拂過。
意料之內的痛感並沒有出現,反倒是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我微微的睜開雙眸,映入眼簾的就是剛才原本霸淩我的人,此刻居然都倒在了一排。
他們被他踹在了地上。
至於江聞凜,更是被踢到了老遠的地方。
我薄唇抿著,下意識的朝著閃著光的方向看過去。
然後,就大概看到了我這一輩子都難以忘記的畫麵。
他穿著一身白色的小西裝,身前還掛了領帶,眉宇間好像散發這一股英氣。
從容淡定的走到了我的身邊,他將我從地上拉了起來。
“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裏?”
我整個人都愣怔了一下,身體快於大腦反應,搖了搖頭。
“還說?睜著眼睛說瞎話?”
他指著膝蓋上的某一處傷口。
我羞愧的垂下眸子,剛才確實沒注意到。
他視線逡巡了一周,最後落在我的身上。
“稍等片刻。”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卻也隻能愣愣的點頭。
他大步走到了江聞凜的身邊,臉上掛著那抹藐視一切的笑容。
“欺負女孩子?江聞凜,難怪你這輩子都要被江北珩碾在腳底下。”
他輕視一笑,又走到了我的身邊。
“走,我帶你回家。”
“謝謝。”
我的手,蓋在他的手背上。
遠處,江聞凜似乎不服氣。
“明鬆驛,你別太囂張了!”
原來,他叫明鬆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