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楚漢君恨的咬牙切齒,那點舊情在林微拚死保護程飛揚的那刻消磨的一幹二淨。惡狠狠地揚聲道:“既然你想死,我就讓你陪他一起死!”
他用了全力朝她身上踹過去,女孩兒身體多嬌嫩啊,隻一腳就被踹趴下。不消片刻,林微倒在地上臉色煞白,動彈不得。
程飛揚驚恐交加,竭盡全力爬向她,牢牢將她護在身下。
一群人似乎有泄不完的憤,直到程飛揚幾乎是氣息奄奄,為首的黃毛才知道害怕。忙攔著殺紅眼的楚漢君,勸阻道:“君哥,君哥,差不多了。別打了,再打真出人命了!”
“艸!”楚漢君啐了口唾沫,“老子今天就是死也要拉他墊背!”
黃毛心生恐慌,按下他又揚在半空的拳頭接著勸:“別啊君哥,他算個什麼東西!搭上自己多不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有的是機——”
“嗚——”警笛聲在黃毛話音將落時響起,一群人慌亂不已。
黃毛臉都白了:“艸!走吧君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楚漢君餘怒未消地又補一腳,命令眾人:“走!”
一幫小弟慌不擇路地逃跑。
張朝和江海隨著警方一同趕來,看到地下躺著的兩人嚇得魂兒都掉了。
一部分警察朝楚漢君一行人逃跑的方向追過去,張朝和江海慌亂地將兩人緊急送醫。
救護車上,程飛揚恢複意識,視線裏是模糊不清的燈光,很刺眼,他又閉上眼睛,適應光線以後才慢慢睜開。
江海守在一旁,三魂丟了七魄,“飛揚?你醒啦?”
程飛揚臉色慘白如紙,當真把人嚇個半死,他又惱又心疼:“你他媽還當不當我是兄弟!打架都不帶上我!”
隻發了條信息給他,自己單刀赴會。若非朝哥有主心骨及時報了警,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程飛揚抿嘴笑,又牽扯到臉上的傷口,疼地倒吸冷氣。氣息不穩還不忘安慰人:“我知道你們會來的。”
江海對他沒轍。
默了會兒,程飛揚突然想起什麼,問:“我手機呢?”
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手機。江海眉頭緊蹙,裏麵是有金山?然後把手機乖乖遞給他:“呐。”
拿到手機他直奔微信,喜影果然發了消息給他:
[沒來學校嗎?]
[是出什麼事了?]
盯著對話框,他沉默了。現在這個樣子,一定會嚇到她吧。
思慮良久,實在想不到兩全其美的辦法。隻好回了句:沒什麼,就是不想去
希望她別多想,別記掛。
可左等右等,對麵卻沒了消息。他又反複默念著這句話,是不是太過冷淡了?
剛想再解釋一下,這時,醫院到了。他不得已將手機交由江海保管,還特意叮囑了句:“這件事千萬不要告訴喜影。”
“知道了知道了!”江海收了手機揣兜裏,“活祖宗,先關心自己吧。”
第二天,東方泛起魚肚白,張朝才從警局裏出來。熬了一夜,才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仔仔細細講了一遍。
楚漢君那群人一個也沒逃過,統統接受法律製裁。程飛揚的傷很重,怕是得住好幾天的院。
江海和張朝還有幾位兄弟商量好輪流坐鎮,勢必要將他侍候的舒舒服服。出院時定讓他健康的狗都追不上。
病房裏鮮花水果以及各種吃的喝的堆成了小山。給程飛揚氣笑了:“老子還沒死呢,這菊花擺給誰看?”
江海皺著眉頭看向花束裏那株小雛菊,狠狠啐了口痰:“艸,這誰啊?!”
眼睛用來出氣的?
張朝推門而入,毫不留情地嘲諷:“小雛菊的花語也有快樂的意思。”
他掃了眼江海:“懂個屁。”
江海:“……”
又不是他自己一個人這麼說。哭唧唧。
程飛揚呆看天花板,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張朝坐到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眉眼半合的衝江海使了個眼色。
可以走了老弟。
江海意會,對程飛揚說:“我就先走了。”
又對張朝:“晚上我來替你。”
張朝興致缺缺地點點頭。
程飛揚不放心又交代了句:“要是喜影問起我,你千萬別說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