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是對方溫熱的呼吸，耳裏是遠方悶啞的煙火，她的眼裏，全是他。少年眉骨硬朗，睫毛輕顫著，值得她一遍又一遍地動心。
程飛揚齒尖輕輕碾磨著她的唇瓣，想用力又克製，生怕傷了她。喜影被吻的快要窒息，短促地輕哼了聲，他動作一頓，停下來，唇似碰非碰，低聲誘哄道：“寶貝，張開。”
喜影慢半拍地“啊”了聲，剛巧給了他攻城略池的機會。少年吻到忘情，身體著火，快要失了心智。指尖探入衣擺，冰涼的指腹刺激著溫熱的肌膚。
喜影理智驟然拉響警笛：“飛揚，你別——”
她因要堅守防線而警惕到忘了呼吸。也在感知到她的抗拒以後，程飛揚離家出走的理智驟然回籠，停下來，手從她衣服裏出來，還順勢拉了拉下擺。
少年眼裏隱忍著欲望，又克製地歉聲：“嚇到你了？”
喜影輕輕搖頭，沒敢看他眼睛。她喜歡他的親近，牽手擁抱接吻都可以讓她更愛他。隻是這種進一步親密的行為於她而言太過陌生，她隻是毫無準備。
下次，下次她不會拒絕。
程飛揚無奈笑笑，抱緊她，頭埋她頸窩裏長舒了一口氣，“小影，你快過生日了吧？二月份？”
喜影喉嚨裏溢出一個“嗯”字。
本以為他會聊生日禮物之類的話題，哪知男友話鋒一轉：“很快，你就是個成年人。”
成年人三個字被他刻意咬重，聽起來壞的不行，喜影秒懂，臉一紅：“程飛揚！”
又嬌又俏，撒嬌撒到了他心坎裏，程飛揚樂到發抖，淩厲的喉結上下滾動。
兩人黏糊了兩個小時，接近淩晨三點，喜影沒有熬夜的習慣，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加上天很冷，程飛揚怕她感冒，強勢地送她回去：“快去睡覺。”
喜影站門口不舍得分開：“那你要回去了嗎？你也困了的，開車不安全。”
“不會，我不困。你聽話快回去，外麵冷。”
再過兩小時天即將破曉，他現在回去還能補個覺，總比熬大夜好，“好，你路上小心。”
程飛揚下巴抬了抬：“嗯。”
他轉過喜影的肩往前推了推，女友慢吞吞往屋裏走，走到堂屋門口又回頭，他還在看她。
“飛揚。”
女孩折身回來又抱住他，溫聲細語：“新年快樂，還有，我愛你。”
程飛揚手指微曲，將人抱緊，“我也愛你，小影，隻愛你。”
除了你，也不會再有別人。
…
剛分開不到一天的晚上，與其他熱戀情侶的相處模式如出一轍，一會不見都想，晚飯沒開始，兩人電話粥先煲一小時。
“你睡覺了嗎？”喜影問。
“睡了，你呢？”
“嗯，睡到中午呢。”
程飛揚寵溺地笑，“那睡飽了嗎？”
喜影彎唇：“睡飽了，待會是不是找朝哥吃晚飯啊？”
“今天沒約，”程飛揚說，“有點事。”
“什麼事啊？”喜影反手撐下巴好奇地問。男友張嘴要回答，視頻裏他家的門鈴就響了，“這麼晚誰來找你，會不會是朝哥？”
“不是，”他輕聲否定，“小影，我晚一點再打給你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