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時的程總活脫脫一個製冷冰箱,助理心驚膽戰地領了一堆的命,然後當天晚上失聯了程飛揚。
因為林微一句話,他連夜開車去了北京。清早喜影上班的時候程飛揚剛巧來到公司樓下。
男人沒有下車,車窗都沒降,遠遠地看她拿著杯咖啡急匆匆進了辦公樓。背影消失那秒,心猛地一墜,像下樓梯踩了個空。
頭發短了點,也瘦了。
程飛揚哪也沒去,在樓下等到中午,喜影出來吃飯的時候是跟同事一起,許是累著了,臉上沒什麼多餘表情。
他手指動了動,在想,這麼久,她過的開心嗎,還生氣嗎,工作節奏快不快,能適應嗎,還有…想他嗎。
北京秋風光臨的早,暮色時分已經有點涼。暗地裏把喜影護送到家,程飛揚轉身去了後海酒吧。
男人長相紮眼,氣質上承,很容易被盯。但一個人悶頭喝,腦門上刻著生人勿近又打擊人勇氣。也有頭鐵的姑娘,以為自己特別,可他好像不開竅,一副狗見了都搖頭,對誰都不走心的樣子。
烈酒當水,量再好也暈。程飛揚趴在酒館外的欄杆上吹冷風清醒,翻看著手機裏兩人的無數合影,心裏苦澀一片。
這個女孩,他深愛那麼多年,燈火人間再繁華,沒了她,還有意義麼。
打個車,報了目的地,程飛揚閉著眼仰在後座,心跳不平。喜影開門瞬間見到程飛揚疲倦的雙眼,一下就沒忍住。
男友指腹抹掉她滾燙的淚珠,沙啞著嗓問:“想我了麼。”
喜影抽泣。
程飛揚深深把人抱住,在頸窩裏蹭了蹭:“我想你了。”
情緒觸底反彈,喜影抱著他又哭又打,給他心碎的不行。幾乎斷聯的兩個月,分手二字成了禁忌,喜影無數次在深夜失聲痛哭,也要自欺欺人的認為他們還在一起。隻要他不提,她就裝無事發生。
“程飛揚。”
“嗯。”
“我很想你。”
他抱的更緊了些,低吟一聲:“嗯。”
喜影的房子是租來的一居室,隻有她獨自生活的痕跡,這是程飛揚第一次來,不過他怎麼知道地址,喜影沒過問。他總有辦法知道的。
雖然在一起很多年,她依然害羞,程飛揚順從地關了燈,在月色裏找她的眼睛。
因為工作原因,喜影習慣了熬夜,淩晨一點還很清醒。程飛揚醉了酒,睡的很快,她洗過澡又折回客廳開電腦做方案。
深思熟慮後,給經理去了封郵件。
臥室裏那盞小夜燈是她親自挑的,跟岩城程飛揚家裏的毫無二致,也不知他發沒發現,房間格局跟他的那間亦不差毫厘。
喜影關了燈,鑽進他懷裏,程飛揚條件反射的把人抱緊。她吻了吻他下巴,小聲說:“我的未來裏一直都有你。”
程飛揚隻待了兩天一夜,公司裏沒他真的不行。喜影再三保證但凡有空隙就飛過去,他才不情不願地離開。
再次見麵是他從沒想到過的意外,喜影主動退出了原來的項目組,申請外派到海城的分公司。巧就巧在,跟宏盛是同一棟辦公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