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悲歡都是自己的,孤獨和痛苦也是,無人能夠救贖你的靈魂,你隻有自己”。
——《在暴戾的他懷裏撒個嬌》。
後來,在爺爺葬禮上,程澈跪了一夜。
……
分數出來了,接下來就是誌願報考,江清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浮萍,去哪裏學什麼專業都無所謂了,她靠在床頭,望向窗外的日光,晃的她的眼生疼。
手裏輕輕撫著日記本,那是她最珍貴的回憶,突如其來的眼淚砸在日記本上,暈成一攤水花。
她抬眸,穿上拖鞋,打開書桌上的抽屜,將日記本放在那裏,然後輕輕關上。
窗外吹來燥熱的氣息,她垂眸,看見誌願書上的簽名。
最後的最後,我們還是分道揚鑣了。
房間裏,女孩靠坐在桌上邊,捂住臉,淚水從她的指縫裏溢了出來。
……
爺爺的葬禮之後,程澈每天都把自己關在房間。
那晚,在警局門外。
程澈的母親在知道江臨和江清的關係後,更是氣憤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指著靠在床邊的程澈罵道,
“你必須和她分手!必須!程澈,你是要逼死我和你爸爸嗎?”
程澈就這樣靠坐在床邊,一動不動,像個沒有靈魂的軀殼,唯一能證明他活著的,就是眼角往下流淌的淚水。
手機在那晚摔碎之後,程澈就沒有再打開過,他看向牆上的鍾表,下麵的日期顯示6.26。
嗬,成績出來了,他連查都沒查。
都不重要了。
明明約定好兩個人一起走的路,可現在剩他自己,要怎麼走下去。
他蜷縮在床上,將頭埋入自己的手臂裏,房間裏黑漆漆的,隻能隱約聽到沙啞的抽泣聲。
陸安知道程澈的事後,幾天都聯係不上他,實在沒辦法,他去了程澈家裏。
敲了敲門,開門的是程澈的母親。
陸安一直覺得程澈的媽媽是位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所以才能把程澈培養的這麼優秀。
可眼前這位頭發淩亂,衣服全是褶皺,臉上盡是滄桑的女人,陸安怎麼也不能和之前心裏程母的形象聯係在一起。
嗓子像是扼住一樣,聲線沙啞,
“阿…阿姨,我來找程澈。”
程母一句話都沒說,隻是微微點了點頭,側過身讓陸安進去。
整個家裏的氣氛都是冷冰冰的,程父不停地坐在客廳沙發抽煙,一句話也沒說。
陸安緊了緊手心,剛準備進去程澈的房間,就聽到沙發處傳來深沉的聲音,
“勸勸他吧。”
程父伸手向煙灰缸裏抖了抖煙灰,眼神裏盡是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