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江聽寒扣球最狠的一次,他當時被打得快脫水了。
江聽寒的彈跳能力是特別好的,打羽毛球向來是往死幹。
段和君:“誰來為我伸冤,到底誰來?”
許次:“笑死。”
陸禾輕笑,正要發消息過去的時候,就見簡怡忽然蹲在了他的麵前。
小姑娘眼睛眨啊眨,乖得很,她問:“陸禾,我能和你拍個照嗎?”
陸禾有些詫異,和他拍照?
陸禾抿唇,有些來了興趣,他彎了彎腰,笑著問簡怡:“你不去找寒哥拍啊?”
“拍,等會兒他下來的,先和你拍。”簡怡認認真真地說。
陸禾聞聲,臉上笑容頓了頓,而後挑眉,“嗯。”
他伸手,拿過簡怡的手機。
簡怡坐在陸禾的身後,陸禾看著鏡頭裏的簡怡,眼眸微沉。
“好了。”簡怡比了一個耶!
陸禾勾唇,拍下一張照片。
“記得發給我。”陸禾說。
簡怡拿到手機,看著兩個人的照片,心裏一陣竊喜,甚至顧不上去看陸禾,便答道:“好。”
陸禾看向簡怡的側臉,舔了下唇,再看向江聽寒和溫言的時候,發現場上還多了兩個人。
陸禾擰眉,站了起來,“許鳶怎麼來了?”
簡怡一聽到許鳶這個名字就特別敏感。
怎麼陰魂不散的?
兩個人趕快走了過去,聽到許鳶說,“聽寒,好巧,竟然在這裏也能遇見。”
“沒想到許同學還有打羽毛球的愛好?”江聽寒將許鳶打量一番,有些意外。
許鳶笑了笑,關於她,江聽寒還有很多不知道的。
“打得還不錯哦,要不要來切磋一下?”許鳶問江聽寒。
江聽寒掂了掂球拍,笑了,“算了,怕把你打哭。”
陸禾挑眉。
除了溫言,沒有人能讓江聽寒那麼溫柔的揮拍了。
許鳶恍惚,她倒是想起來了,她有一次看到過江聽寒打羽毛球,他挺猛的。
“那,打雙人怎麼樣?”許鳶提議。
她的教練,應該能抗衡江聽寒。
至於另外一個人嘛……
“溫言,一起來一局?”許鳶發出邀請。
“不打。”溫言想都沒想,果斷拒絕。
江聽寒肯定很厲害,許鳶看起來也不弱,她旁邊那個人身上掛著星河館教練的牌子。
雙人對打的話,她等下打得肯定是許鳶。
她這個小菜鳥加入進去等著被暴虐嗎?
許鳶見溫言拒絕,問:“怎麼,溫言~你怕啊?”
許鳶上前一步,她對視著溫言的眼睛,而後靠近溫言,用著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問:“球館不就是打球的,你來這兒不打球,該不會是來勾吲男人的吧?”
“溫言,就你這姿色,未免差了點?”
溫言的臉瞬間就冷了下去,垂在腿邊的手攥了攥。
江聽寒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但他看得出來許鳶對溫言有敵意。
“聊什麼,怕聽啊?”江聽寒抿唇,神色散漫。
許鳶聞聲,望向江聽寒笑了笑,很友善的樣子。
可看向溫言時,眼底的挑釁確實藏不住,但還是故作為溫言好的樣子,說:“既然言言怕被打哭,那就不為難言言了,聽寒,不如還是我們倆切磋一局吧?”
溫言這人,從小到大最不怕挑釁,因為她什麼都行,從來都是她把別人碾壓的哭鼻子。
也就是從父母去世了那幾年,她才變得懦弱淡然。
就連麵對許鳶的侮辱和嘲諷,她都懶得計較了。
許鳶看著默不作聲的溫言,心裏覺得暗爽。
江聽寒以前說過,最不喜歡這種唯唯諾諾,怕前怕後的女孩兒,他看著就覺得煩。
你看,溫言現在不就這樣嗎?
“你們玩兒吧。”溫言抿唇,打算先回家。
許鳶的到來,讓她喘不過氣。
煩,很煩很煩。
像是掉進了一個深海裏,讓她有些缺氧。
那些被霸淩的片段,總是像拚圖一樣,一點一點的浮現。
江聽寒看到了她眼底的黯淡神色,在她轉身得那一瞬,拉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拽到了身側。
溫言不解地看向江聽寒,“?”
江聽寒撿起地上的球拍,挑挑眉,笑著看許鳶,說:“說得什麼話,誰哭還不一定呢。”
“來。”他拉著溫言往另一邊去。
許鳶十分意外,握著球拍的手格外緊。
溫言被扯地步伐有些踉蹌,她皺著眉,掙脫著他的拉扯,說:“江聽寒,我不行。”
江聽寒停了下來。
他看著溫言的眼睛,什麼廢話都沒有,隻說了四個字:“溫言,有我。”
溫言覺得不是有沒有他的問題,“我會拖你後腿。”
“信我。”他將球遞給溫言,看著溫言的眼神格外堅定,讓溫言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