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朋友後,溫言便和江聽寒沿著沙灘散步。
溫言遇到了一個編麻繩的奶奶,她的小攤位上各種各樣的手工首飾品,每一個都精致且獨特。
奶奶戴著白色的沙灘帽,頭發編了個麻花辮,穿著一套淺色的套裝,整個人文雅極了。
有個小朋友蹲在奶奶的身邊,要了一個小花圖案的發卡。奶奶便當著她的麵一點一點編織。
江聽寒見溫言蹲著看,也跟著蹲了下來。
奶奶瞧著兩個人,笑得慈祥,“要買東西呀?”
溫言指尖點著唇,“嗯……隨便看看可以嗎?”
奶奶立刻點頭,“隨便挑隨便選,沒有心儀的,我編給你。”
聞聲,江聽寒將注意力放在了奶奶的身上,他問:“什麼都能編?”
“什麼都能編。”奶奶笑意綿綿,很有自信。
溫言拿起了攤位上一個鬱金香的小發卡,對江聽寒說:“江聽寒,我要這個。”
“要就自己買咯。”江聽寒仰起頭看著站在小攤麵前的溫言。
溫言瞪著他,用眼神壓製。
江聽寒抿唇,一副怕了怕了的表情,摸著手機出來,一邊給奶奶掃錢,一邊問:“奶奶,你每天都來這裏嗎?”
“是呀,我每天下午三點鍾就來啦。”
“哦~”江聽寒點點頭,而後起身看向溫言,“走吧,大小姐?”
溫言晃了晃手中的小發卡,很可愛。
江聽寒跟在溫言的身後,無奈搖頭,一個小發卡,就那麼開心?
江聽寒往奶奶的小攤位又看了看,而後看向溫言的手腕,笑了。
“回家咯。”他揉了一下溫言的頭發,大步往前跑去。
“討厭。”溫言不耐煩地整理著頭發。
夜色漸濃,風鈴搖曳,海岸的風吹動著兩個人的衣角。
江聽寒小跑在前,溫言不慌不忙地跟在後。
從熱鬧繁華的街道走到空無人煙的小巷。一抬頭,發現最終在等她的人,從未變過。
……
次日。
五中,晨讀聲在學校裏回響著。
下午英語有模擬考試,溫言正靠在走廊的欄杆上背英語單詞。
長廊裏幾個同學嬉嬉鬧鬧,其中一個短發少年嘴裏說著:“寒哥去京都體育學校是板上釘釘,一早就決定了的事兒,根本就不存在你說的為了誰誰誰報考京體。”
“你少在那裝大明白,我就問你,之前寒哥明確的說過要去京體嗎?”
短發少年怔了怔,而後問:“你聽到寒哥親口說要去京體了?”
“對呀,就今早的事兒呀!體隊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說著,那人還往短發少年那邊湊了湊,說道:“我就直接跟你說了吧,寒哥啊,這是有了暗戀對象了,跟著暗戀對象走呢。”
“不信!”短發少年一本正經,“寒哥可不是那麼俗氣的人!”在他的心裏,江聽寒可是很有體育精神的,他不可能拿體育開玩笑!
溫言正打算回教室的時候,看到了站在他們後麵的江聽寒。
江聽寒手臂壓在短發少年的肩上,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吃瓜模樣。
少年感覺到重量後抬頭,猝不及防地撞上江聽寒的視線,整個人都軟了一下。
江聽寒故作難堪的模樣,目光落在溫言的身上,委屈地說道:“我確實有點俗氣,怎麼辦?”
溫言瞥著他,不禁悶笑一聲,而後進了教室。
江聽寒趕緊跟了上去,“大小姐~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