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聽寒哥哥,你是不是拿了好多好多冠軍呀?”
秋千上,小狸正抱著江聽寒,眼睛亮晶晶的。
江聽寒低下頭,捏了捏懷中小包子的臉,正要回答他的問題。
便見小狸跪著坐在秋千上,他一雙眼直勾勾地看著江聽寒,追著問道:“哥哥參加過奧運會嗎?有沒有拿過奧運會獎牌呀?有沒有披著國旗在賽場上跑呀?有沒有唱國歌呢?”
江聽寒忽然被問的語凝。他看著小狸,無奈笑了一聲,“沒有。”
準確的說,他從未想過參加奧運會。他隻是想變得足夠好,好到有資格觸碰他的月亮。
“那哥哥以後會參加奧運會嗎?”小狸爬到江聽寒的懷裏。
四五歲的小家夥最是可愛的時候,對一切新鮮事物都好奇,像是十萬個為什麼一樣,甚是可愛。
“參加奧運會是要資格的,哥哥沒有資格。”江聽寒捏著他的臉蛋,一心覺得好玩。
“哥哥為什麼不爭取資格?”小家夥抱著江聽寒,奶聲奶氣的。
江聽寒沉默,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哥哥,難道你不喜歡巧克力嗎?我去年和院長媽媽看奧運會,哇塞,那個金牌像巧克力一樣,看起來就好好吃哦!”
小家夥摸了摸嘴巴,一副饞巧克力了的模樣。江聽寒被他可愛的模樣逗笑了。
江聽寒歎了口氣,秋千輕晃著,他看向天空。
金牌……
在小朋友的眼裏,金牌隻是巧克力。
在江峰的眼裏,那是至高無上的榮譽。
在許次的眼裏,那是他奔赴的目標。
在他的眼裏呢?是什麼?
江聽寒揉著小狸的頭發,想起江峰說的話。
——小寒,你該正視你的職業了。
——江聽寒,你應該代替爸爸走完那些爸爸未能走完的路。
——不止我。還有那些想跑,卻不能再跑的人。比如許次,你的朋友!
——你的身上擔負著的,不止兒女情長。冉冉升起的,不該隻有你的名氣,還有國旗!
“哎呀——好涼!”
小狸忽然從江聽寒的懷中跳了下去。江聽寒的身上被呲了水,一抬頭,便見溫言帶著幾個小神獸,手中拿著水槍。尾尾問他:“大怪獸,你敢接受我們的挑戰嗎?!”
江聽寒眯眼,搞什麼呢這家夥?
“你這個膽小鬼,你該不會是看到我們這麼多人,害怕了吧?”溫言仰起臉,一副囂張模樣。
小狸抱起地上裝滿水的呲水槍,立刻站在了溫言的身邊,對著江聽寒呲水,還不忘露出小白牙,嘿嘿嘿地笑著。
“小狸,你叛變的也太快了吧?”江聽寒咂舌,不忘慢慢靠近他們,試圖找個武器。
結果還沒拿到家夥,就被水槍攻擊了。
“大怪獸要來搶我們的水槍啦,快揍他!”溫言挑唆。
一群小神獸便立刻衝了上去,一時間,院子裏亂成了一團。水呲的哪兒都是,院長媽媽站在陽台上看著白日裏剛擦幹淨的窗戶欲哭無淚,哎呀,白擦了,又都是水印了。
可是一看到院子裏的小朋友和大朋友玩的那麼開心,便也釋懷了。
“小狸,你叛變的最快了!”江聽寒拿到水槍第一個收拾小狸,他呲的小狸抬不起頭,嘴裏直喊:“聽寒哥哥,我錯啦!!”
“我們講規則哦,怕了的就得跟我一組了!”江聽寒臨時講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