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昀承原本以為她在開玩笑,結果往前翻了翻,居然還真的是狗。
甚至還不是什麼名貴的品種,就是路邊常見的那一種哈巴狗。
江昀承:“???”
江昀承:“.....”
裴言湊了個腦袋過來看熱鬧,簡直差點笑得昏過去,
“哈哈哈哈哈.....粥粥,你怎麼想的?怎麼能把我們江學長和狗放在一起?”
然後被江昀承丟過來的眼神刀了下,剩下的聲音都被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江昀承心說拉倒吧,當誰看不出來呢!
想拍他就拍唄,他又沒說不行。幹嘛還要把狗拉出來當借口。
他冷冷地哼了聲,懶得和他們兩個繼續掰扯,起身頭也不回地回主席台上坐著去了。
.....
“周霓!這兒!”
田徑賽場上,比賽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周霓在籃球場取完素材,又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剛回到觀眾席上,就看見虞念坐在位置上直起腰,高高地衝她揮手。
她抱著單反,從座位中間的縫隙艱難擠了過去。
大學的運動會人太多,不強行要求所有人都到場,因此大家也不按照班級隊列排座位,基本都是先到先得,自己選擇。
周霓摘下單反,剛要在虞念旁邊坐下,才注意到斜後方居然坐著胡茜和她的朋友。
彎腰的動作微微一頓,周霓忽然就有些後悔擠進來了。可是這會兒起身走人,又顯得太過於避之不及,欲蓋彌彰。
於是隻能摸摸鼻尖,裝作若無其事地坐了下來。
虞念還不知道她遇到不想見的人,隻是看她鼻翼微微沁著一層細汗,連忙從包裏摸了張紙巾出來遞給她,
“你怎麼累成這樣?”
周霓接過紙巾,在鼻尖上按了按,幽幽歎了口氣。
麵試的時候她是說過她有些抗壓能力在身的,可是沒說她要死在宣傳部啊....
“沒辦法,人手不夠。我們宣傳部向來是女生當男生用,男生當畜生用。”
虞念安慰地摸摸她的頭,剛要接話,冷不丁聽見後頭傳來不輕不重的一聲嗤笑,
“有的人天生就是勞碌命。每天累死累活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玩意。”
聲音嬌嬌的,帶著幾分不動聲色的輕蔑。
虞念驚訝地回過頭,就看見自己身後坐著一個打扮精致,明豔紅唇,全身都是名牌配飾的女孩子,目光冷峭地盯著操場,仿佛剛剛那句話並不是對她們說的。
她不認識胡茜,自然也不知道哪裏得罪過她,一時之間對她這句嘲諷意味十足的話感到一頭霧水,不明白為什麼對方到底是不是在針對她們。
虞念正怔愣著呢,忽然聽見周霓淡淡地笑了下,禮尚往來般地悠悠回了句,
“累就對了,舒服是留給死人的。”
虞念:“???”
胡茜:“.......”
虞念反應就算再遲鈍,這會兒也明白過來了。
她心照不宣地和周霓對視了一眼,以眼神詢問“這人你認識啊?”
周霓興味索然地點點頭。
見她認識,虞念頓時就騰起了莫大的好奇心。當即湊近過來,壓低聲音問道,
“啥情況啊這是?”
周霓朝主席台上飛快瞥了眼。
白蒙蒙的陽光下,男人長腿前伸地坐在那兒,肩膀寬闊平直,神情淡漠,直白的禁欲感幾乎呼之欲出。
難怪周圍的女生路過主席台前方,都恨不得掩麵尖叫。
周霓很快收回目光,幽幽歎了口氣,
“還不是江昀承那狗比惹來的桃花債,報應在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