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大周圍的酒吧裏麵。
光影交錯,舞池搖曳。
曖昧的音律縈繞,暗沉的彩色光束掃過酒吧角落的女人。
女人膚色極白,
容貌更是說不出的張揚明豔。
酒杯碰撞。
許柚檸和閨蜜喝的爛醉如泥。
到最後意識已經有些模糊。
閨蜜打了個電話。
然後。
她被人抱上車,沒多久汽車停下,一雙有力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到床上。
動作間竟是對她視若珍寶。
許柚檸苦笑一聲,這樣的極致溫柔,果然是夢裏才會出現的。
畫麵閃爍。
酒精上頭的她將男人撲倒。
雙手陷進男人烏發,將人狠狠拉下來。
男人的臉湊近。
迷亂慌張間,對方極為好看的薄唇和鼻尖左側那顆痣,紛紛撞進她眼底。
夜色漸濃。
白色床單淩亂皺起。
大概太過瘋狂。
許柚檸喝醉後僅剩的清醒逐步消散。
昏昏沉沉快睡過去的時候,她的手伸向男人鼻尖輕撫,還說了一句話。
那人聽到她說的話頓住。
......
陽光透過淺粉色窗簾灑進房間。
暖色的光落在許柚檸眉眼間。
她掀開困倦的眼皮。
眼珠遲緩地動了動,盯著天花板反應好一會兒,才揉著腦袋坐起來。
低頭看過去,身上的裙子好好的。
幸好是夢。
想起昨天喝醉後做的春夢,紅著臉嘟噥,“莫名其妙,怎麼會做那種夢。”
“都說宅久了容易變態,難不成單身久了還容易做春夢?”
很難相信。
夢裏麵熱辣主動的那個人是她。
宿醉醒來,頭疼的厲害,許柚檸在床上發了會兒呆,把帶著酒氣的裙子脫掉,迷迷糊糊換上她的蠟筆小新睡衣。
踩著拖鞋準備出去倒熱牛奶。
臥室的門被她從裏推開。
走到客廳,腳步頓住。
廚房的料理台後麵站著一個男人。
許柚檸警惕地盯著那邊,男人應該是聽到開門的動靜,懶洋洋地轉身,眼神散漫地掃過許柚檸睡衣,唇角不帶溫度地彎了下:“醒了?”
“你——”許柚檸心裏咯噔一下,“你怎麼會在我家?”
男人鼻尖的痣,以及過分好看的嘴唇,和她昨晚夢裏的男人一模一樣?
視線慌忙下移。
手臂勁瘦有力,青筋若隱若現。
就連手臂,
都和那雙抱著她的手完全相同!
那不是夢?
臥槽!
怎麼會這樣???
許柚檸是真的淩亂了!
男人關掉水龍頭,睫毛微掀,露出漆黑的眼眸,水滴順著他冷白的指尖滑落,淡淡道:“你說我怎麼在這兒?”
他眉梢揚起,戲謔似地“啊”了聲,“不會有人吃幹抹淨不認賬吧?”
“吃幹抹淨?”許柚檸指了下自己鼻子,“你說我?”
“嗯哼。”那人輕哼一聲,眼裏的情緒直白的表明,沒錯說的就是你。
許柚檸被他露骨的話噎住,心虛地耷著眼皮努力回憶昨晚的事。
真的把他那個了?
不會吧!
哪怕喝到斷片,她也不會耍這麼牛批的酒瘋吧。
而且——
說起來更加尷尬的是,這位長的跟禍水似的男人,是她閨蜜的學生。
昨天許柚檸打完最後一場官司,心裏特別高興,就喊閨蜜去酒吧喝酒。
閨蜜是京大的老師。
許柚檸和眼前這位男生好像就見過一次,是她去接閨蜜吃飯的時候正巧碰到。
據她閨蜜說,這位是京大法學係所有導師的得意門生,叫池鬱。
“怎麼不說話?”那人修長的手掌撐在廚台邊緣,“是不想說還是不敢說?”
“不會真忘了昨晚強迫我,還奪走我初夜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