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溫計呢?”
醫藥箱就在床頭櫃上,體溫計的盒子也在,唯獨不見溫度計的身影。
本能的以為溫度計夾在霍重的腋下,樂知年想要伸手去拿,卻因為自己的手溫度太低,想要捂熱了再拿。
剛淋過雨的他,渾身濕漉漉的,反倒將他的高溫降下來了。
樂知年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可以將自己的冰手放在霍重滾燙的臉上,剛好也能幫他降降溫。
剛把手放上去,霍重便醒了。
“你......”醒了二字,還未說出,便被霍重的舉動嚇了一跳。
難以置信的傻傻愣在原地。
直到他的唇也變得滾燙起來,這才如夢初醒的往後躲,後腦卻被霍重的大掌狠狠壓住,他們反而貼的更緊。
因為高燒,霍重的唇瓣早已皸裂起皮,粗糲的觸感讓他的唇角有了細密的裂縫。
直到他用力的錘了幾下霍重的胸口,壓著他後腦的大掌這才撤了去。
沒好氣的又給了霍重一拳,樂知年暗罵道:“瘋了吧!”
狠狠的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唇,濕 膩的觸感讓他紅了臉還不自知。
Shift!嘴都破皮了。
幽怨的看著閉上眼睛繼續睡覺的霍重,樂知年又想給他一錘。或許他不知道,看向霍重的時候,自己的眼神溫柔的不像話。
還在介意剛剛的那個吻,樂知年想要問問他為什麼親自己,但眼下的情況……算了,降溫要緊。
成功的說服自己將剛剛的吻拋腦後,樂知年小心翼翼的抬起霍重的胳膊,從他的領 口探入。
就在他全神貫注尋找體溫計時,身 下的男人又醒了。
被男人灼灼的目光盯著,樂知年感覺到了他的視線,忙抬頭看去,黑暗中,霍重的眼神亮的出奇,他被看的有些不知所措:“別誤會,我在找溫度計。”
“小年?”
“是我。”
怎麼,剛剛是把他當成別人了嗎?
樂知年別過眼去,目光瞬間暗淡無色,不再看他。
把老子當成別人又啃又咬的,即就是霍重道歉一百次,他也不會原諒。
又伸手探了探霍重右邊的腋窩,依然沒有找到溫度計的蹤影。
他狐疑的看著霍重:“你沒有溫度計嗎?”
“沒有。”
霍重眨了眨眼,搖了搖頭,倒也誠實。
“那你怎麼知道自己發燒了……”
“猜的。”
樂知年一陣語塞,實在是不知道說點什麼好,猜的很好,下輩子別猜了。
摸了摸口袋,將衛衣外套裏的退燒藥拿出來,幸好買藥的時候,店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強賣給他一支溫度計。
為當時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厭惡小小愧疚。
“幸好我買了,你先夾著量一下溫度,我去看看水好了沒有。”
打開床頭的小台燈,樂知年將溫度計甩好後這才遞給霍重。
不料霍重卻懶得動彈:“你幫我夾。”
本想一走了之不慣著他的樂知年,歎了口氣:“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這輩子也沒少欠。”
“怎麼?想要跟我算總賬了?”
打開燈後,樂知年這才發現霍重的胸口處有幾處新鮮的淤青:“對不起,我不該......”
話音未落,一陣天旋地轉後,他被霍重牢牢壓在身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