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說出這句話時,霍重的精神狀態到底如何,但樂知年知道,自己快瘋了:“你有空去醫院掛個精神科看看。”

話音剛落,小籠包又抵在了他的唇邊,霍重的胸腔震的他耳朵微微發麻:“吃你的飯。”

就這樣,樂知年吃完了人生中最別扭的一餐。

霍重對他了解到,能精確把握住他的飯量,堪比樂知年的胃本胃。

“飽了?”

雖然他的口氣是疑問句,但眼神堅定,放下手中的筷子和樂知年,開始收拾桌子。

樂知年躺在床上像個蚯蚓一樣努力的掙紮蠕動著,想要從毯子裏鑽出來。

正在他找到敲門努力咕蛹的時候,屁 股被人一把拍的差點開了花。

“霍重!”

“怎麼了?”

男人憋著笑意,看著他淩亂的樣子。

頭發東西南北中,往哪處偏的都有。

因為掙紮,毛毯堪堪掩住鎖骨處,幾滴不懂事的汗珠從他的脖頸間滾落,毫無預兆卻又大相徑庭的彙聚在他鎖骨處淺淺的窪地中。

不知何時,霍重的眸色暗了下去。

直到他的喉結不自覺滾動時,這才反應過來,怎麼剛剛滿腦子都是【水往低處流】?

“我現在放你出來,年小貓。”

揉了揉樂知年的發頂,霍重努力的將自己心裏的異樣壓下,三下五除二將毛毯鬆開。

活動活動筋骨,樂知年又開始了自救大業。

“今天不去上班?”

“居家辦公。”

“......”好吧。

這裏是霍重的家,總不能把戶主趕出去。

他眼睛一轉,又想到了別的策略:“那你現在不用辦公嗎?你快去書房辦公吧,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

“好,那我去了。”

確實要忙,新軟件上市需要測評反饋及時調整數據,霍重作為主要負責人不能偷閑。

主臥的門被合上時,樂知年心裏樂開了花,環視一周,在霍重的臥室裏麵仔細尋找著能劃開繩索的利器。

可惜了,連把指甲剪都沒有。

眸色一轉,他為自己加油鼓勁——

隻能采取B計劃了。

*

霍重打開主臥門的時候,剛好看見瘦瘦小小的一團,撅著屁股拚了老命的抬床腳。

愣了一下後,他瞬間明白樂知年這是在做什麼。

低著頭輕聲笑了笑,將手握成拳狀抵在唇邊:“咳咳!”

樂知年回頭時,剛好和他滿是寒意的眼神相彙,悻悻的朝他揮揮手:“嗨?我隻是......”

“隻是什麼?”

霍重也不動,就在那站著冷冰冰的看著他,仿佛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心思一般。

樂知年握著床腳訕訕的笑:“我剛剛突然想到一個鬼故事,你聽說過床下有人嗎?我幫你檢查一下......”

他越說,周圍的氣壓越低,樂知年越來越小聲,沒底氣的閉上了嘴巴。

偷偷觀察著霍重的表情,如果霍重再過十秒還是那個死魚臉,他就坦白求原諒。

“你是想抬起床腳,把繩子拿出來嗎?”

“我來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