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錦上了樓,從自己抽屜裏拿出了一張信紙。
正準備落筆時。
看到就站在他身後的白管家,頭疼道:“你能不能到門口等?這窗戶我跳不下去。”
白管家伸手動了動窗戶橫著的鐵輪,確定沒有鬆動的地方,這才雙手疊加放到腹部,禮貌道:“好的,小少爺。”
白珩錦:“……”
他抬手在他背後揮了揮,真想動手!
白珩錦沒有寫太多東西,甚至簡短的隻有一句話。
我們相約於舒城大學見。
他小心深藏著心底的愛意,他心想著,等自己變得更好的時候,才將那份愛意宣之於眾。
到時候他自會負荊請罪於今日的不告而別,並當麵告訴她離開的原因。
他甚至還未分離,就已經開始期盼著他們彼此的重逢。
可白珩錦怎麼也沒想到,這封信並未落到秦棽的手中,甚至秦棽都不知道有這件事。
他把信交給同班同學劉美美的時候,被方圓圓看到了。
這封信在脫離他手中不到五分鍾,就被一把火燒的一幹二淨了。
白珩錦的事瞬間就在他們村裏傳開了,麻將館圍了不少人。
秦棽提著一個袋子朝著小賣部去的時候,特意往麻將館這邊繞了一下,她想著,可能會看到白珩錦。
麻將館今晚上人特別多,左一圈右一圈的人,熱鬧的不行。
沒有看到白珩錦,秦棽加快了腳步離開。
她沒有等到白珩錦,在第二天上課的時候,得知他離開了南陽的事。
那一刻她心底的失落席卷了她全身,她不說來那種感覺,心髒像是失重一般,不斷的往下墜,往下墜……
他沒有告別,甚至都沒有給她留下隻言片語。
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她自認為他們是朋友的,她自認為,她在他心裏或許是有些不同的……
可隻是她自認為不同而已。
那天晚上,她看著自己打算送給白珩錦的那支鋼筆,哭濕了枕頭。
但這種悲傷沒有持續太久。
因為黑暗來了。
她的光,跟隨著白珩錦的離開徹底離開了。
那天放學回家的路上。
她被人攔住了。
三個女生,中間的那個臉上畫著妝,塗著指甲,嘴裏正在嚼口香糖,她說她叫方圓圓。
她後來才知道,她曾經是秦曦月的小跟班。
“長的是挺好看的,但看的我非常不舒服,毀了才好。”
秦棽看到了她手中刀,這個時候,不跑就是傻子!
她轉身就朝著身後跑。
很快就把方圓圓甩來的遠遠得,這一跑,她直接跑回了家。
隨後的每天放學,她都能看到方圓圓她們三個人。
她們現在在學校是留校觀察,所以,隻能在校外堵她,這事整整持續了一個月。
那段時間,秦棽每天的下課,就像一場逃亡。
方圓圓會叫幾個人分別堵住她的路,要不是她力氣還算不錯,又跑的快,被打,那肯定是天天得事。
她跟李小禾說了,李小禾隻是冷哼:“你不惹別人會惹你?”
還警告她道:“不要給她找麻煩。”
後來秦棽隻能跟老王提,老王找了方圓圓跟班主任談話,他們班主任又找了方圓圓談話……
事情好像有所好轉了。
方圓圓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
她以為,是老師的談話得到了效果。
可不曾想,方圓圓是為了讓她放鬆警惕,再給她致命一擊。
大概就是那個晚上吧,她被人推向了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