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赫這腦殘的小腦袋霎那之間就從“求救”二字裏,想起了一個事來。
那是半年之前。
他那天大清早剛上班,就看到一個遠在國外的花顏突然來公司找他了。
說是來道別的,準備全家移民了。
當時他還納悶,花家在舒城發展的挺好啊,怎麼好端端要移民?
但花顏沒多說什麼,隻是隨後還問了一句,官熙在不在?
他那個時候還調侃她說是不是問錯人了。
從那以後,他就沒聽到關於花家的任何事了。
他忽而想,花顏全家移民移到哪裏去了?
一想,心裏不由升起了一陣寒意。
官熙慢慢彈著指尖的煙,聲音生冷而淡漠:“她向你求救什麼?”
白珩錦拿起三瓶可樂放在了桌上,又自己拿了一瓶開了,坐在了寧赫沙發的沙發扶手上,嗤笑了一聲:
“還能求救什麼?”
語氣稀鬆平常的像是在討論今天吃什麼:“求命唄。”
官熙目光朝著白珩錦看來,明明那目光不是落在他身上,可寧赫霎那間就覺得自己全身血液都被凍結了一樣。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官熙如此冷漠含了刀鋒的眼神。
白珩錦喝了一口可樂,慢聲回道:“雖然我那個時候並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整治花家,但我沒空理她。”
他那個時候忙的跟老頭鬥智鬥勇拒絕婚約,哪來這麼多功夫操心別人的事。
而且,當初本就是看在官熙的麵子上,才對她追求自己保持了禮貌的拒絕。
否則,就像她這樣死纏爛打的,他早出手教訓了!
現在官熙既然要整治花家,那他自然不可能伸出援手。
寧赫打了一個顫栗,他覺得自己兩個兄弟,除了他還有一腔熱血以外,兩人都是從地獄爬出來的冷血魔鬼。
官熙目光眯了眯,像一隻潛伏在黑夜的豹子:“你知道花瑤是誰了?”
白珩錦抬手搭在寧赫肩膀上:“他都知道了,我能不知道?”
寧赫仰起頭:“……什麼叫我知道,你能不知道?”
他覺得有種侮辱他智商的感覺。
官熙看到他那個笑意,頓時了然,吸了一口煙,煙霧從他鼻子慢慢飄出。
“那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白珩錦像一隻狡猾的狐狸一樣笑了:“告訴你沒問題,但你,要幫我做一件事。”
官熙目光沉了三分,緘默不語。
能讓白珩錦開口讓他做事,這件事,就定然不是一件普普通通的事。
那肯定是一件會要命的事。
白珩錦將冰可樂往臉上貼了貼,舒服道:“白家那位老爺子,可不是個好人。”
官熙指尖的煙輕顫的一抖,將煙灰抖落在了桌子上。
他一直都覺得奇怪的問題,因為白珩錦這句話,似乎得到了一個滿意的答複。
上次白珩錦說,花瑤能逃是因為有人在背後幫他,他當時就有些沒有想明白這話的意思。
如果幫助花瑤逃跑的那個人是他爺爺,可花瑤逃到的北區,呆在秦棽身邊,白老爺子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可白老爺子卻沒管……
官熙心髒都緊繃了起來,寧赫不知道白家家底,但他是知道也清楚的。
他壓著聲線,平穩道:“他對她做了什麼?”
白珩錦肩膀一聳:“我不知道,這事,隻怕隻有她跟白老爺子知道。”
白珩錦也是在回憶起所有事的時候,才察覺花瑤記得一切這件事很奇怪。
白老爺子不可能會放過花瑤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花瑤不想被清除關於秦棽的這段記憶的,這段記憶對她來說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