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棽心跳停了。
他們相識多年,他們愛了彼此多年。
可他們從未對彼此說過喜歡與愛。
她垂眸,覆蓋在她眼眸上的白布慢慢濕潤了,她緊緊握住白珩錦的那雙手,卻遲遲不敢言語。
她怕自己一開口,眼淚就會如同泄氣的氣球一樣,傾瀉而出。
他湊近,覆蓋在她眼眸上的白布上。
吻了他視若珍寶的眼淚。
——
秦棽洗完澡,坐在床上打開關機的手機,花瑤沒有從那個倉庫裏上來,阿五去找人的時候,隻看到花顏在。
她,不見了。
她本是想打電話的,一開機,就看到花瑤發來的一條短信。
短信是在她們去舞會之前發的。
短信內容不長,簡單的隻有一句話。
[秦寶,你要好好的。]
白珩錦出來時,就看到秦棽靠坐在床頭,看著露台外麵,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他將擦頭發的毛巾放下,拿過桌上的藥膏坐在了旁邊,將她手中的手機拿了下來。
“放心吧,官熙會陪著她的。”
“嗯?”秦棽眼底訝異:“你們……”
白珩錦沾了沾藥膏,一點點塗在那張還稍微有些紅腫的臉上:“花瑤最在乎的人是你,她就算想要逃離官熙,也定然不會想要逃離這艘船。”
“她隻不過是拿官熙作為借口,逃離的真正目地,是因為她還有其他的事要做。”
臉上其實已經不疼了,隻是因為她皮膚太白,看起來,稍微還有點紅腫而已。
秦棽有些擔憂的問道:“那你知道她要做什麼嗎?”
白珩錦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既然察覺花瑤行為異常,為什麼沒問她?”
秦棽唉道:“問她,她也不會說啊。”
“那你這一年裏,可有發現什麼?”
秦棽搖頭:“我是因為她極力要參加那個麵具舞會才開始起疑心的。
花瑤這一年收心養性了很多,壓根不會對這麵具舞會如此感興趣,她雖然嘴裏說著是要逃離官熙,但她對官熙並無排斥感。所以,我猜,她是有別的事情要做。”
“但我沒想到,花瑤參加舞會,是為了跟花顏見一麵,不是為了逃離,讓我安排,也不過是一個想要讓我放心的障眼法。”
白珩錦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放心吧,她看起來莽莽撞撞,一張嘴口無遮攔的,可實際上,心眼多著呢。”
嗡嗡嗡~
正說著,白珩錦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秦棽側目一看,來電顯示是個4。
白珩錦長手一伸,食指滑落接聽鍵,順勢按了免提。
“老大。”
秦棽聽出來了,這個女聲就是那天上一秒揚言要跟她私奔,下一秒就把她當鍋用的阿四。
白珩錦像是興致奄奄的,極為敷衍的“嗯。”了一聲。
“跟老大預料的一樣,她從倉庫的小通道出去了,乘坐快艇離開,上了一艘去南區的貨船。”
“官熙跟上了嗎?”
“跟上了,兩人一前一後上的甲板,在甲板上兩人打了一架,他把人直接從甲板扔了下去。”
白珩錦這會笑了起來:“沒淹死她?”
阿四看著隱形機傳來的畫麵,看著兩個濕漉漉落在甲板上的人,不甚唏噓道。
“他又跳下去救人了。”
愛情啊,有點侮辱她的智商了。
因為她沒想明白,他們這是鬧的哪一出!
扔了為什麼要救,要救為什麼要扔!!!
白珩錦似乎又想到了其他什麼:“花瑤會打架?”
他問得這個打架,肯定不是那種普通人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