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大,我是阿十房間裏的一本相冊裏見過。”
白珩錦的終於忍無可忍的在她頭上拍了一下,語氣陰冷道。
“能不能一次性說完?別他媽一進酒吧腦子就被酒精迷的神誌不清!”
阿四揉著腦袋嗷了一聲,憤憤的低聲道:“到底是誰神誌不清?!”
白珩錦眼眸逐漸沉冷。
是了,阿十這些年,身邊除了阿一他們這些男性以外,就沒跟那個男性接觸過。
所以,她說的在阿十房間裏見過這個人是謊言。
阿十從來不拍照,哪來的相冊?!
所以,她說的這句話也是謊言。
阿四看著反應過來的白珩錦,心想:愛情果然是一個危險的東西,連他們老大這種生物的智商都給影響了!
白珩錦舌尖抵了抵臉頰,一雙眸子像是將酒吧裏的陰暗吸入了進去,聲音漸沉漸冷。
“你用兩個謊言來提醒我,是想說什麼?”
阿四:“隻有兩個謊言嗎?”
明明今晚的一切,都是謊言啊。
白珩錦臉色霎變。
——
秦棽看著盤子中堆滿的籌碼,看著四周空蕩蕩的位置,歎了一口氣。
贏的太凶,都沒人敢跟她玩了。
她看了一眼大屏幕上的時間,一個半小時,她不確定程勝還會不會來,但她必須顯得自己隻是來贏錢的。
所以,秦棽沒有等多久就端著盤子去服務區兌換了。
她拿起一支筆寫下來一串銀行卡號跟名字,遞給服務員:“存卡上。”
“重、秦、棽。”
耳邊突然有人出聲,嚇了秦棽一跳,看到是程勝,拍了拍胸脯道:“人嚇人會嚇死的。”
“怎麼就不玩了?”
秦棽坐在位置上等服務員清算籌碼,不問反答:“你怎麼又來了?”
程勝勾著椅子,也在旁邊坐了下來:“哦,前麵去酒吧,看到你關的小白臉逃出來了,正在酒吧找下家包養,過來告訴你一聲。”
秦棽淡淡的“哦。”了一聲。
“不傷心?”
秦棽目光沒有躲閃的朝著程勝換過的衣服看了一眼:“你要是看到今天睡的女人又躺在別人懷裏,你會傷心?”
“……”
程勝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他跑回去了一趟洗了個澡,但僅僅隻是洗了一個澡,他慢慢笑道:“那跟你們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我那天看你還挺在乎那個小白臉的。”
秦棽笑了笑:“那我看你對你今天的床伴似乎並不滿意。”
見她誤會,程勝也沒開口解釋,而是順勢而下的問道。
“嗯?怎麼說。”
“滿意就不會來這裏啊。”
程勝嘴角的笑意深了一些,不得不說,看到美麗的事物跟人,心情總是愉悅的。
“為什麼覺得我去酒吧一定是找女人?”
秦棽按了按脖子:“我隻是看到你換衣服猜的。”
程勝像是忽然來了興趣一樣,笑的眼底深了些,語氣帶上來某些程度的曖昧,他湊近了秦棽一些。
“對我觀察這麼仔細?”
秦棽拿起服務員遞過來的票據,低頭,也靠近了一些。
一股不是香水而是淡淡的牛奶味侵入了程勝鼻息。
讓他不由自主的抬眸,看到了她頭頂。
怎麼會有喜歡來這種地方的女人身上有這種小孩子似的奶香味。
在他怔愣時,聽到秦棽略帶戲謔的語氣道。
“會賭的人,誰沒有一雙銳利的眼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