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腎衰竭晚期,發現得太晚了,即便是找到合適的腎源,存活率也不高。

畢竟你隻有一顆腎,你的身子虛弱得不能再虛了,我建議你保守治療。

還有,你肚子裏的孩子,我建議你拿掉。”

沈柔楚的腦海裏不停回蕩今天上午醫生說的話。

她坐在客廳,麵色蒼白,攥著報告單的手不停地發抖。

她在等傅流年回來,足足等了五個小時。

傅姨勸道:“柔楚小姐,快淩晨一點多了,您肚子裏還有寶寶,還是先休息吧。”

沈柔楚抬頭,眼裏布著無數的滄桑和悲涼:“再給傅流年打個電話吧,最後一個電話。”

傅姨歎息道:“柔楚小姐,傅爺今天不會回來了,您還是趕緊休息吧。”

忽然傳來皮鞋踩地的聲音——傅流年回來了。

男人筆直修長的腿一寸一寸踏過那白玉地板,眉目如玉,冰冷似霜,舉手投足間泛著層層矜貴和嗜血。

他若高高在上的王,又像來自地獄的閻羅,讓人膽戰心驚。

沈柔楚抬頭,隻見傅流年雪白的襯衫衣領上掛著兩個鮮紅的,混亂的唇印。

她的心抽疼,下意識將報告單藏到身後。

傅流年的目光沉沉地落到沈柔楚的身上:“沈柔楚,淩晨一點多了你還不睡,你忘了我定下的規矩嗎?”

“沒忘,你規定我晚上十點之前必須上床睡覺。”

傅流年大步走過去,雙手落到沈柔楚的腰身,炙熱的,凶猛的吻一點一點地纏上沈柔楚。

啪!沈柔楚一巴掌甩在傅流年的臉上,眼裏再無愛意,而是一片疏離和譏諷。

“傅流年,留著你這張嘴去親吻你的新娘吧。”沈柔楚嗤笑,笑聲寒涼。

傅流年蹙額,當即陰沉地看向傅姨。

傅姨慌張道:“傅,傅爺,您今天跟寧小姐結婚,沒有人告訴柔楚小姐啊。”

沈柔楚輕咳一聲,瘦弱得如紙片人的身子抖了抖:“傅流年,不關他們的事,是我自己悄悄看的新聞。”

傅流年的眼裏晃過一絲暗沉,一把掐住沈柔楚的脖子。

麵色暴戾,字句控製欲分明:“沈柔楚,沒有我的允許,你竟然擅自偷看新聞,你活膩了?”

他掐得用力,沈柔楚的麵色一下子就白了下去。

可是她半個求饒的字都不說,滿臉倔強,根根傲骨。

“傅流年,我們認識十五年了,從一開始我們就不應該遇到,這段孽緣該了結了。”

“傅流年,既然你那麼喜歡寧珊珊,那你就放我走吧,我祝你和寧珊珊百年好合,幸福美滿。”

傅流年暴躁地甩開沈柔楚,一股怒氣從心生起,額頭,手背青筋暴起。

“沈柔楚,我都囚禁你十年了,你居然還想著離開我。你離開我是要去找寧肖北嗎?

我告訴你,我會把你一直關在傅家,我會讓你死在傅家,你休想離開這裏!”

沈柔楚的語氣悲涼:“傅流年,你又不愛我,何必將我困在你身邊呢?”

傅流年的眸光忽明忽暗,隱晦莫測,他嗬嗬嗤笑:“沈柔楚,我說過,你就是我的奴隸,我想對你幹什麼就對你幹什麼,你沒有資格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