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楚看向少年,麵色一怔。
這不是寧肖北嗎?上輩子她最好的朋友!
上輩子,傅流年猜忌,暴戾,吃醋,用鐵血手腕限製她跟寧肖北來往。
後來她被傅流年囚禁在傅家,那漫長的囚禁歲月,一直到死,她都沒有再見寧肖北一麵。
她看著寧肖北,心裏不由生起一絲久違的溫暖。
她扶著寧肖北的手,爬了起來。
感激一笑:“寧少,謝謝你。”
寧肖北問:“你認識我?”
沈柔楚點頭:“嗯,我在電視上看過你,你是寧家的繼承人寧肖北。”
寧肖北將外套脫了下來,披在沈柔楚身上:“你的衣服擦破了,先披上我的外套吧。”
“那就.....”多謝寧少了,話音未落,隻見傅流年下了車。
他如一個陰冷寒厲的暴君,目光死死地纏在她的身上:“沈柔楚,趕緊滾過來!你再不滾過來後果自負!”
沈柔楚對上傅流年的眼神,身子一哆嗦。
跟了那麼多年傅流年,她太清楚傅流年的這個眼神代表著什麼了。
憤怒,嗜血,殺氣,占有欲,控製欲。
傅流年在用眼神告訴她,她是他的私有物品,不準跟別的男人來往互動。
她嚇得趕緊將外套脫下來還給寧肖北,一句話都不敢跟寧肖北多說,慌張朝傅流年走去。
傅流年暴躁地拎起她的衣領,將她扔進車裏。
她縮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著傅流年的麵色:“四少。”
傅流年命令道:“沈柔楚,你最好給我遠離寧肖北。”
沈柔楚連連點頭:“是,我記住四少說的話了。”
傅流年靠在車座上,臉色明顯緩和了許多。
沈柔楚從書包裏拿出來一件外套,小心翼翼地穿上,避免擦到傷口。
忽然傅流年睨了過來:“剛才扶你起來的那個人就是寧肖北,他是肖家的繼承人。沈柔楚,你一個短袖外套和褲子鞋子都穿得發白的人,連做灰姑娘跟王子的夢都不配。”
他的話如一把刀,無情地紮過沈柔楚的心髒。
沈柔楚死死攥著拳頭,強裝鎮定道:“四少,我自知卑賤,從來不敢癡心妄想,還請四少放心。”
“你自知卑賤?”傅流年譏諷掀唇。“如此,甚好。”
寧肖北接過沈柔楚還回來的外套,上了車。
車裏還坐著寧珊珊。
寧肖北和寧珊珊雖然同姓,卻來自兩個不同的家族。
寧肖北的家族財力更為雄厚,故而被成為“大寧家”,而寧珊珊的家族比寧肖北的家族地位略低,被稱為“小寧家”。
大寧家跟小寧家是世交,兩家的別墅相鄰,因此寧肖北和寧珊珊經常一起上學。
“肖北哥哥,你剛才扶的那個人是流年哥哥新的生活管家,她叫沈柔楚。”寧珊珊說道。“你不是一向不喜歡靠近女人的嗎?你剛才怎麼下車扶她了?”
寧肖北回想起沈柔楚趴在地上痛苦的樣子,微擰眉心:“她.....看起來挺可憐的。”
他打開一本雜誌,一邊翻看著一邊說道:“傅流年還是像以前一樣,喜怒無常,脾氣暴躁,肆無忌憚地踐踏人。珊珊,你說話好使,你勸勸他,讓他別這麼惡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