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傅流年的舞步隨著音樂聲,優美和諧。
雖說她穿著緊身晚禮服,卻是一點都不影響,依舊美得動人。
傅君昊和寧年看著沈柔楚,感慨萬千。
“這身姿,這模樣,跟漫漫年輕的時候有得一拚。”
“的確,她繼承了漫漫所有優良美好的基因。”
傅流年滾燙的氣息噴灑在沈柔楚的臉上,沈柔楚抬頭看了一眼傅流年,整張臉紅撲撲的。
“這種備受矚目的感覺如何?”傅流年輕掀薄唇,聲音沉啞。“是不是感覺自己跟真的公主一樣?”
沈柔楚羞澀地點點頭:“嗯。”
下一秒,傅流年嘲諷道:“沈柔楚,你還真的以為自己是公主啊?就算你以後有幸能躋身進上流社會,也永遠改變不了你的貧民窟出身。”
沈柔楚一僵,抿唇不語。
看到沈柔楚不搭理他,傅流年不由惱怒。
言詞之間的輕蔑之意越發明顯了:“沈柔楚,要不是我,你一輩子都沒有機會站在這裏跳舞。你該跪下對我千恩萬謝。”
沈柔楚沉默片刻,說道:“是,多謝四少給了我這麼個機會,我一定不會忘記四少對我的大恩大德的。”
傅流年對她的大恩大德,有過嗎?從來都沒有。
她忘不掉的,是傅流年對她的輕蔑,對她的惡毒,對她的種種不好。
這一切切,她都深刻腦子和血骨裏,不曾忘記,也永遠不會忘記。
傅流年睨了一眼沈柔楚,冷冷地甩開她:“帶你跳個舞,你都這個表情,真是晦氣。早知道本少爺就不帶你跳了。”
他將沈柔楚一個人扔在舞池裏,獨自走了出去。
見狀,寧珊珊的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嘲笑。
眾人紛紛進舞池,而沈柔楚還站在原地。
她徹底地被人群淹沒,卻又孤獨一人站在那裏,看著可憐又淒涼。
她回頭,隻見傅流年正在跟寧珊珊有說有笑的。
他的臉上布著她從未見過的溫柔,生生地刺疼她的心。
有幾個男人過來邀請她跳舞,她都一一拒絕了,默默地退出舞池。
上了二樓,站在二樓走廊那裏,落寞地看著繁華的一切。
繁華的別墅,珠光寶氣的賓客,有說有笑的人群,落寞的她與之格格不入。
她忽然想起花漫漫和沈涼嘉。
聽花漫漫說花家以前也是大戶人家,後來落魄了,財散人亡。
所以花漫漫沒有任何娘家的倚仗,默默將她跟沈涼嘉拉扯大。
上輩子,就算她受盡傅流年折磨,可她也享受了十幾年的榮華富貴。
她親愛的媽咪啊,還有她親愛的涼嘉,卻受盡磨難,從未來過這樣繁華的地方。
她想著這個,不由覺得心酸。
“在傅家待了也快半個月了,再待幾年,就能把欠醫院的錢還上了。”
之後再待幾年,她就能攢錢給涼嘉換心髒了。
她打開手機計算器,計算了一下傅流年給她結算的工資,大約有七八萬。
七八萬,真是一筆大數目。
卻隻能砸進醫院裏。
她並不惋惜這錢,隻是惋惜沈涼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