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後,傅流年便隨傅家人去殯儀館了。
沈柔楚便獨自去學院了。
昨天晚上在寧家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皇牌班的同學麵色都不太好看。
許是他們被嚇到了,整個人無精打采的。
沈柔楚掃了一圈教室,發現有兩個人不在。
一個是傅流年,另一個是寧肖北。
一個同學說:“四少是因為他大哥出事了,所以才不來學校的。可是寧少怎麼也不來學校了啊?”
另一個同學神神秘秘道:“難道你們不知道嗎?寧少被警察帶走了。”
眾人好奇地圍了過去,紛紛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你們不知道嗎?傅家大少最後見的人是寧少,所以寧少有殺害傅家大少的嫌疑。”
“什麼?你的意思是,是寧少殺了傅家大少嗎?天啊,這是真的嗎?寧少看起來溫文爾雅,沒想到他背地裏竟然如此殘忍。”
一時之間,寧肖北殺害了傅和煦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教室。
鄭芸問寧珊珊:“珊珊,難道你相信他們說的嗎?”
寧珊珊搖頭:“我自然不信,肖北哥哥肯定不是這樣的人。”
鄭芸說:“那你怎麼不替寧少說話啊?他們罵了好多寧少的話,罵得可難聽了。”
寧珊珊聳聳肩:“隨他們去吧,我相信肖北哥哥就行了,他們相不相信不重要。”
眾人罵寧肖北罵得越來越難聽了,沈柔楚忍不住開口道:“在警察通報之前,任何人都沒法確定是誰殺害了傅家大少。你們這樣議論寧少,未免太過分了吧?”
眾人輕蔑掃了一眼沈柔楚:“沈柔楚,我們說話關你什麼事?你管得著嗎?你一個貧民窟賤民,有什麼資格插嘴?”
沈柔楚說:“你們要是繼續說的話,等寧少來學院,我就告訴他。”
聽了她的話,眾人都慌了,紛紛散去,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昨天晚上沈柔楚被嚇得不輕,導致她精神恍惚,都沒有認真聽課。
終於放學了,沈柔楚收拾書包,回傅家。
她依舊不舍得錢,走路回的家。
剛進傅家,她就看到傅流年正倚靠在門口那裏,好像在等人。
他身上穿著喪服,黝黑的西裝裹著他高大健壯的身子,頗為惹眼。
他滿臉的莊重和嚴肅,看到沈柔楚,眉頭緊鎖起來。
沈柔楚被傅流年折磨久了,早就學會了察言觀色。
看到傅流年的麵色不對,她趕緊放低姿態。
小心翼翼地跟傅流年打著招呼:“四少。”
同時她在心裏祈禱,祈禱傅流年這緊鎖的眉頭不是因她,而是為別的事情。
卻——靠近傅流年後,傅流年冰冷地扼住她的脖子。
目光如刀冰冷,寸寸割在她的肉上。
她嚇得一哆嗦,小心翼翼地討好傅流年:“四少,我哪裏做錯了嗎?”
傅流年審視打量著沈柔楚,眼裏的目光由失望生氣,變得嗜血,冰冷。
他緊扼著沈柔楚的喉嚨,殘忍地捏著她的命脈。
語氣寸寸寒涼,質問:“你今天在學院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