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楚縮了縮身子,強忍住眼中淚水:“四少,你為什麼老是欺負我?”
傅流年的目光陰沉:“我跟你說過了,如果你想知道原因,那你就去問花漫漫。”
沈柔楚說:“我問了,但是我媽咪根本不知道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因為她在裝傻啊。”傅流年嗤笑。“沈柔楚,你知不知道?花漫漫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賤人!”
沈柔楚愣了,前世傅流年折磨她一輩子,不斷地羞辱她,卻從未羞辱過她的家人。
可是,他現在竟然羞辱她的媽咪。
她接受不了,完全接受不了。
啪!她一巴掌甩在傅流年的臉上,麵色冰冷:“傅流年,你說我可以,但是你別羞辱我媽咪!”
沈柔楚的這巴掌力道很重,打得傅流年的臉火辣辣的。
傅流年的目光嗜血:“沈柔楚,誰給你的膽子打我的?”
他冰冷地攥住沈柔楚的脖子,沈柔楚重重推開他,奈何她的力氣小多了,根本推不開如山重的傅流年。
她隻能默默地承受著傅流年的欺壓,眼淚無聲掉落下來。
她的麵色漸漸由白變青,徹底地失去血色。
傅流年察覺到沈柔楚的氣息在慢慢變弱,五指不禁一顫,趕緊放開她。
沈柔楚趴在車座那裏,大口大口喘著氣。
緩過來後,她悲涼地看著傅流年:“四少,既然你那麼厭惡我,那麼恨我,那你就殺了我吧。”
傅流年冷冷道:“沈柔楚,你的命賤,根本不值得我動手。”
沈柔楚擦了擦眼淚,起身坐好。
她說:“四少,我等會兒就回傅家搬東西,我會跟我媽咪離開傅家,生活管家這份工作,我做不了。”
話落,車子就停在了傅家別墅前。
沈柔楚下了車,馬上上九樓收拾東西。
她的東西並不多,一會兒就收拾完了。
傅流年看著沈柔楚冷漠的背影,再想著沈柔楚剛才說的那些話,心如刀割。
他攥了攥拳,大步追了上去。
沈柔楚就要拿行李離開,忽然傅流年出現在她的麵前,擋住她的路。
“沈柔楚,你這麼有底氣地走,不就是因為你的那幾幅畫賣了錢嗎?”傅流年譏諷道。“可是那區區一百多萬,你拿來能幹什麼?你是能救沈涼嘉的命?還是能拿這一百多萬改自己的命?啊?”
沈柔楚一臉震驚,傅流年是怎麼知道那幾幅畫是她的?還有,他是怎麼知道沈涼嘉的事情的?
“傅流年,你調查我?你憑什麼調查我?”沈柔楚惱怒道。
傅流年威脅道:“沈柔楚,隻要你敢離開傅家,我有的是辦法弄死沈涼嘉。隻要我說句話,沈涼嘉的治療馬上就會停止,你今天就會看到他冰冷的屍體。”
沈柔楚的身子一抖,恐懼地看著傅流年。
傅流年將來能成為一個掌權者是有原因的,他太狠了,而且他辦事陰毒,永遠隻抓著人的致命弱點去去殺人。
她感覺她快要呼吸不上來了,心好疼,好難受啊。
她放下行李箱,痛苦地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的頭,嚎啕大哭。
傅流年微擰眉,將沈柔楚抱起來,粗暴地扔到床上。